“我们先带这个孩子去看一看吧,我看她有点……”林依能感觉到怀里的孩子出气多进气少,也是给徐路一个台阶,毕竟把人家当成贼抓了起来,总归是不太好。
正月里就算是医馆也不怎么开门的,这时候医馆里躺的都是放炮的时候给自己点着了的可怜人,人也不多,医生也不在,就是几个小医童看着,一问就说大夫休息去了,要等明天才能回来。
指望这几个医童看病不太现实,林依能想到的就是家里的老大夫。
又问了一下徐路和汐郡主,这两个人平时看病竟然都是去宫里找御医的,汐郡主还能理解,毕竟皇亲国戚,这个徐路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旁的徐路还对偷东西的事情耿耿于怀,林依只好带着孩子往自家走,家里的坐诊老大夫应该还没休息,既然医馆不接待,就带孩子找自家老大夫好了。
她是对那个少年有些愧疚的,毕竟是自己亲自给人家扔了个大马趴,不仅如此还让他受了伤。
如果不是自己,他妹妹可能早就已经穿上了棉袄,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眼睛都睁不开。
“我妹妹,没事吧?”那少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张,“我……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说完,他咬牙切齿的看了看一旁的徐路,好像自己妹妹这个样子都是徐路害的。
“就算你今天给她穿上了棉袄,也不一定就会好。”徐路的语气僵硬了不少,“再说,实在不行我就找御医给你看就是,你急什么。”
这个时候找御医,徐路心里也没谱,更何况还是给老百姓看病。
所以他们一行人还是跟着林依,好在林依已经让下人找老太太报信,这时候回去的话,老大夫应该也准备好了。
一行人带着一种冲天的怨气,领着这个小姑娘去林府,一路上不少人对徐路身后的壮汉予以躲避,好像这些壮汉会要了他们命似的。
“徐公子,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林依看着附近惊恐的民众,忍不住问了出来。
徐路哼了一声,说道:“我父亲是六部尚书徐建林,爷爷就是人们嘴里说的那个徐国公,是世袭罔替的世家大族。”
他说起来得意洋洋,“我是我家最小的孩子,我爹娘都希望我能和我爹一样。”
“你爹和你一样?”林依抽了抽嘴角,脚步加快了一些。
“差不多,人都说我和我爹一个脾气。”徐路昂首挺胸的,仿佛真的很自豪。
也是,出身在这种家庭,从小的路就铺好了,“你爹也和你一样,考试三年都没中过?”
林依说完,徐路就松了气,仿佛较劲似的说道:“那又如何?我爹说我只是讲原则而已……这一点又没错。上次下雨,就连阮钊都不能把试卷偷偷放到最底下,我当然要放在最上面,这样下面的考卷才不会湿的太厉害。”
“你可真是善良啊。”林依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旁的汐郡主已经开始笑了。
这个徐路,从刚刚开始,就有点轴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