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公办,可能也是会舍弃昌平候府,把这颗棋子弃了,保全自己。
不管如何,只要东宫舍弃了昌平候府,相当于就断了一条臂膀,往后想要沾染帝都的产业便会困难许多,财政缩水,以后想要笼络人员,购置产业可就要掂量掂量,到底能不能做到了。
正寻思着的时候,墨璟渊走了进来,虞初婳抬眸看了一眼,发现男人的眼底有些许的倦色,眉宇间蕴着一层不易察觉的不悦,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虞初婳挑眉,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放下手中的医书,朝他那边挪了些许。
墨璟渊俊眉一挑,掀开眼皮朝她看了过去,见她神色露出担忧之色,原本隐藏在心头的隐瞒也就消了一半。
他在进来之前的确是有几分的不快,但是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收敛好了外泄的情绪,不想让她知道,但没想到她还是看出来了。
这个看人的能耐还是有些许的功夫。
“没什么。”墨璟渊原本就不想把府外的事情带进来,说了也是徒增她的烦恼罢了,府外的事情是需要他处理的,并非是要让她跟着烦恼。
虞初婳眉眼一敛,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原本稍微侧着他的身子又挪了一些,神色淡淡又重新拿起来医书看,漫不经心道:“噢。”
不说就不说咯,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想关心人家来着,结果人家压根儿不领情,她也懒得管。
墨璟渊一看她这架势也算是看出来她心里不太畅快了,一时有些许的无奈,伸手将她的手握住,轻叹一口气,“不想说是怕你跟着担心,不想让你担忧罢了。”
虞初婳对于这番说辞丝毫不在意,反手就挣脱他的手,不为所动,板着一张脸,并不想搭理他。
堂堂凌王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人这么直接拂了脸面,还半点与他敷衍的意思都没有,可是他又偏偏对这个使小性子的行为喜欢着,这才是鲜活的她,才让人格外着迷。
轻叹一口气,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栽在她的手里了,今天若不是给个交代,想来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厚着脸皮继续去握她的手,似乎在把玩珍宝一般细细捏着她的指骨,眉宇间透着几分的认真,“本王是想让你轻松开心,不是想让你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身为男人理当是扛起自己的肩上的责任,顶天立地,不是遇到事情只会埋怨控诉之人。”
“你可知道本王的用意?”
虞初婳这回也放下了手上的书,视线落在他一节节捏着的手上,而后慢慢往上挪,最后落在男人那张鬼斧神工的脸上。
“于王爷而言,臣妾是什么人?”虞初婳黛眉微蹙,脸上带着认真。
墨璟渊毫不迟疑,“凌王妃的女主人,本王的王妃,世子的母亲,死后同棺之人。”
虞初婳对于他的这个回答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特别是最后一句,死后同棺,大概是许多嫁入皇室之人都想要得到的最后结局吧。
在皇室当中,有多少女人一开始受尽荣宠,可是到了人老珠黄,都逃不过色衰爱迟的命运,帝皇家的男人大都薄情寡义,从来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废后之人比比皆是,更别提只是一个王妃了。
能够听到墨璟渊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倒是有几分的安慰,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还有这份心思,不得不说,是挺受用的。
“王爷这话,臣妾信了。”她知道墨璟渊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说出来的话,必然是承诺。
只不过她想要的不止是这些,她想要更多,想要拥有全部一切,拥有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