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记者被傅凉城这么一看,拿着话筒的手,忍不住一颤,有些后怕,正在这时,傅淮笙和林夏也从里面赶了出来。
两人见状,连忙跑过去,将记者给挡了下来。傅凉城脱身,稳健的抱着季桅,一步一步远去。躺在他宽阔的怀中,季桅觉有些有些不可思议,从他突然出现开始,季桅清明的大脑就像是中了病毒当机了一样,完全运行不了。傅凉城于她来说,就是那个影响大脑运行的病毒。直到被放在车上时,季桅才低声开口,“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她所有,不堪,肮脏又腐烂的过去。傅凉城没有瞒着季桅,直接了当的点头,“不久前,才知道。”果然,他已经全部知道了。季桅没说话,傅凉城也没有主动再说什么,他伸手关上车门,随后从另一边坐了进来,平静的驱车离开。后面,傅淮笙和林夏接受了记者的访问,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输了官司,季明成气急,刚出庭就一把拽住张楚的衣领,“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现在输了你知不知道!”张楚看着斯文,其实性情狠戾,他早就对季明成他们不耐烦了,现在再加上输了官司,他心情也很郁闷。仗着旁边没有人,张楚气愤的甩开季明成的手,“你有病啊,要不是你们隐瞒了这么多没说,我会这么被动吗?还好意思跟我提官司输了?”“你什么意思,现在官司输了,你就开始推卸责任是吗?”季明成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要不是刚才是在法庭上,他早就冲过去了,忍到现在,他忍无可忍了。旁边吴翠花一听季明成这么说,也冲上去抓着张楚的胳膊,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样子。张楚早就被他们纠缠的不耐烦了,现在见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都这样纠缠不清,顿时就忍不住了。“我跟你说,你这个无良律师,打输了官司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不给我们个交代,你别想跑。”“你们隐瞒了那么多事情,现在输了官司,又来怪我?你到底讲不讲道理?”“我不管,你输了官司,就是你的问题,我们请你来就是要打赢官司,让季桅名声扫地的,现在你打输了官司,让季桅赢了,我们的补偿也没了,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负责。”吴翠花本来就不是什么讲理的人,她只知道官司输了,季桅的赔偿就没了,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些赔偿,现在眼看着赔偿没了,她那还能接受的了。这母子两人简直无理取闹,张楚觉得自己当初是疯了才会接下这个案子。他要不是贪图那个人的条件,是怎么都不可能答应帮这么一对恶心的母子打官司。他狠狠皱眉,伸手拽开吴翠花的手,“简直不可理喻。”说完他匆匆走了出去,季明成跟吴翠花见他要跑,连忙追了上去,绝对不能让他给跑了!三人离开后,角落一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凌榷关了一直录像的手机。刚才那一幕全部被凌榷录了下来。他看着三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拿出手机拨出了个电话。“喂,郑警官吗?”“凌律师。”“人已经出去了,可以行动了。”“好,多谢凌律师。”挂了电话后,凌榷才慢条斯理的走了出去。庭外不远处,季明成和吴翠花还缠着张楚,三个人吵的不可开交。凌榷在那没站一会,两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郑警官。他拿着证件,冷声道:“季明成,你涉嫌一桩绑架案,半年前,你在康庄大道156号的摄影棚前,绑架了季桅女士,证据确凿,请跟我们走一趟。”季明成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清楚!季桅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会绑架她?”“清不清楚,跟我们走一趟就好了。”“我跟我妹妹见面,怎么能算绑架,你们这就是随意诬陷。”“季明成先生,是不是诬陷,自然是用证据说话,我们不会随意误会一个无辜的人。”季明成虽然平日里无赖惯了,但是到底是有些胆小,一看到警察顿时就怂了。他一边否认,一边贼溜溜的想跑,见他们只有两个人,立刻一把推开两人,拔腿就往外冲。凌榷看见这一幕,无奈的逃了摇头,轻叹了口气。不懂法的人,实在太可怕。绑架不行,还打算袭,警吗?季明成再鸡贼无赖,但是当着两个警察的面,到底是看不上眼,没几步,就被人给追上,按在地上。吴翠花一看,顿时急了,哭着喊着跟在后面,死命的拽两个警察,让他们把季明成放了。不远处的记者本来是正在采访林夏跟傅淮笙,听见这么大的动静,不由自主的将摄像头转了过去。将这丢人的一幕全部拍了下去。张楚见状,连忙趁着混乱从旁边低调的走了,生怕在被牵扯进来。凌榷站在台阶上,亲眼将这一切全部目睹,看着季明成被按着带走。他忽然想到那天跟傅凉城见面的时候,那时两人面对面坐着,傅凉城说,“做错了事情的人,只能接受应该的结果。”“季明成如此,我也如此。”当时凌榷没明白傅凉城这句话的意思,可直到这一切,凌榷好像突然间就明白了。法律是公平的,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人,都应该接受应有的惩罚。这一场闹剧,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正是下午十分,庭外阳光灿烂,凌榷抬头,阳光落在他脸上,带着丝丝暖意。他轻轻勾了下唇角,眼中带上了一丝笑意。林夏看见了不远处的凌榷,朝他招了招手,凌榷轻笑一声,朝林夏走了过去。“这次,多谢你了。”凌榷笑笑,“不用谢,我只是做了一个律师该做的。”追求事情真相,还原案件真理,给一个无辜的人清白。“季桅怀孕的事情,谁告诉你的?”整个庭审,林夏唯一不能明白的一点,按照季桅的性格,她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