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花丛中,是他的常态。
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某天,一个漂亮的女人,将一个漂亮的baby扔给了秦正,说这个baby就是秦正的种。
这个baby就是禄宝,秦正被迫成了奶爸。
又一坨雪从树上掉了下来,秦正来了电话。
“咋样?禄宝没烦你吧!”
“没有,她和福宝玩得很开心,现在睡了。”
“哦,你咋样?心情有好一点没有。”
“还行。”
还行只是客套,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海棠的心情能好吗?这个事情没有一个结果,内心一刻也不会安宁。
“早点睡吧,相信我,一切都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院子外面那辆车还在,海棠内心仍然不安。
“秦正,我跟你说,我觉得不对劲。”
“有哪里不对劲?”
“院子外面有一辆车,停了好久了,会不会是司正北安排的?”
“是一辆银灰色的车吗?”
“你怎么会知道?”
“你真是一个傻女人,司正北都那样了,你觉得我会傻到让你和孩子们独自在郊外冒险吗?放心吧,是我安排的人,他不会打搅到你们的。”
挂完电话,海棠是感激的,为秦正的周到,也为这份少年时期就有的友谊。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海棠是被楼下的狗叫声惊醒的。
布莱克是一条五岁的金毛,性子向来温顺,大半夜的它居然叫了,声音还不小。
海棠起身来,走到窗前。
昏暗的夜灯下,院子外面那辆车不见了。
一个男人的身影在敲打着院门,上牙齿打着下牙齿的声音。
“有,有人吗?”
刘姐敲门进来。
“海棠,要不要我去问一问?”
“别,万一……咱们一屋子的女人,不安全。”
刘姐心直口快:“和平时代,哪里有那么多坏人,这种天气会冻死人的。”
那个人的声音又传来。
“有,有人吗?救命啊!”
会不会是秦正安排的那个人?毕竟大雪的天气,呆在车内不太安全。
“你回房间看好孩子们,别吓着她们,我下去看一看。”
院子里所有的灯被打开来,借着灯光,是一个年青人。
一身的雪,冻得通红的一张脸,一双渗着血的手攀在铁门上。
“姐,姐,救救我。”
“你是谁?为什么大晚上的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叫王戈。是一个画画的。白天去天峰山写生,下来的时候,车子抛锚了。我走了大半天,才发现这里有人家。我快冻死了,好心的姐姐,能让我进去取取暖吗?”
“车子抛锚,你没有报警吗?”
“天太冷,手机很快就没电了。我报不了警。”
天峰山,原始森林,海棠是知道的,距离这里有些路程,景色是好的。
“下这么大的雪,你还去写生?”
“上,上午不是雪停了吗?姐,你不知道,画画的,脑子指定是有些毛病。那里的景色太美了,尤其是下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