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唯宣不听容域祁所说的,她颤抖着身子,眼眸猩红的看着简深炀,她已经完全的崩溃了,“你……你是不是也,也知道王颖月下药害死我的孩子的事?可是你为了抓住她的把柄,也为了抓到她,所以你,你,你选择袖手旁观?你其实什么都知道是不是?”
简深炀还是不说话。
“你……”简深炀不说话,任唯宣就当简深炀是默认了,她身子颤抖得像是在抽搐一样,伸出食指,颤抖着得指着他,“你就这么恨我?你就这么恨我!”
她看着简深炀的眼里,有深深的恨意,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然后又崩溃的笑了出来,发疯一样忽然起身,想要去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他一样。
不过,她双腿均受了伤,还在打石膏,她双手刚撑起身,就支撑不住的跌落在了地上!
“小宣!”任母任母看着,心都快跳出胸口来了,忙上前去扶她。
任唯宣跌了下去,可能是弄到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倒抽着气,冷汗瞬间就布满了额头,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任母想起了医生的话,心里漫上了深深的担忧,跟任父一起,扶着她上轮椅坐好,忙问:“小宣,你,你怎么样了?”
任唯宣说不出话来,在一边的任唯擎已经拧起了眉头,说:“带她去医院!”
“不用你假好心!”任母冷哼的看向任唯擎,嗤笑的说:“大嫂大伯可真的生了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好儿子啊,哪里有好处往哪里凑!刚才任由别人这么欺负你妹妹,你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帮她说!”
任母轻哼的说完,看到自己的女儿现在竟然成了这幅模样,心里难过又伤心,觉得是简深炀辜负了她,也觉得是乔陌笙不要脸,她看向简深炀说:“简深炀,像你这样始乱终弃,冷血无情的人还有像乔陌笙这样不知廉耻的抢自己姐姐的男人的女人,将来肯定都会有报应的,你们等着!”
任唯宣额头还在冒汗,可是在任母想要将轮椅推走的时候,她唇瓣几乎没有血色的的含恨的看着简深炀,撂下狠话,“简深炀,我,我恨你!你跟乔陌笙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任唯宣一家三口都走了,任唯擎也起身,走到了任老爷子的身边,想扶着他离开。
可任老爷子还杵着拐杖站在原地,不肯走,似乎有话想说,可苏群要赶人了,“任老先生,您还有事?”
“唯乐呢?我想跟她聊一聊。”他今天去找乔陌笙,可没有找到,也没有能见到她,所以他想见一见她。
简深炀言简意赅的说:“苏群,送客。”
看到苏群上来赶人,简老爷子忙说:“唯乐无论怎么说,都是我们任家的人,身上流着我们任家的血液,她的父母也已经去世了,有空的话,你叫唯乐多点回家里来,就算她不回家,也去拜祭一下她去世的亲生父母,他们去世了二十年了,唯乐还没有替他们上过一炷香,我们任家对她虽然没有养育之恩,可是也是我三媳妇十月怀胎生下的啊。”
任唯擎听了任老爷子这番话,却皱了眉头,不过没有说话。
任老爷只却又笑着说:“深炀,你既然跟唯乐结婚了,也是我的孙女婿了,我们任家跟简家,也是一家人了,有空也要多跟唯乐一起回家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我就很满足了。”
他自说自话的说完了,简深炀都没有回复他,他简深炀都赶人了,任老爷子笑着又说:“既然你要忙,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了,才真正的离开。
任唯擎回头看了眼简深炀跟容域祁,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离开了,门被关上了,容域祁吹了一个口哨,说:“他这话说得真好听,说小嫂子是任家的人,让小嫂子回去任家,可在我看来,他是看任唯宣跟你的关系破裂,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Xing,他才这么说的吧?以前他以为你跟任唯宣真的有了孩子的时候,他在知道小嫂子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孙女之后,他怎么不说?偏偏的要到这个时候才说?他现在看到你跟小嫂子感情稳定,他看到有利可图才这么说的啊。”
说完,容域祁难以费解的摸摸自己的下巴,“你说这个老头子已经一把年纪了,说句不好听的一只脚都踏进了棺材了,他还图什么呀?要是我在他这个岁数,肯定什么都不管,带着我的小猫安度晚年算了,哪里还有这么多心思想……”
他还没说完,看了眼简深炀办公桌的方向。
现在,哪里还有人啊
他侧眸看过去,才发现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乔陌笙咬着唇瓣的站在哪里,目光复杂的看向简深炀。
而简深炀也走了过去。
不过,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站在了原地,没有动,似乎沉了俊脸。
容域祁愣了下,忙看了过去乔陌笙那边。
而乔陌笙抱着门框,没有靠近简深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