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深炀微微的别开脸庞,不说话,不过随后又听到乔陌笙认真,又从充满了希冀的问他:“大哥,那不只是梦,对吧?”
“嗯。”简深炀点头,抱着她:“不只是梦。”
乔陌笙一整天又是哭,又是笑的,情绪波动得比较大,吃的也不多,身子也还虚弱,所以到了晚上,再吃了一点东西,就睡了过去。
简深炀陪着她,直到她睡熟了,他才起身,叫人守着乔陌笙后,他终于离开了医院。
苏群差不多一直都留在医院这边,见到他出去,出去到走廊,觉得吵不了乔陌笙后,他才开口问:“先生,现在是要去审问姜紫菡吗?”
简深炀眯眸,“她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不用审,我们只是给了她一点苦头吃,她就什么都招了,她说是有她的份,可是她也是被迫的,她是迫于无奈,她说如果不是她,那个幕后的人也会指使别的人做的,所以她觉得她是无辜的,而教唆她这么做的人,是……是任小姐。”
简深炀没有说话。
苏群跟上他,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继续说:“而且,她还不是空无凭证,他有录音,我听了,确实是任小姐的声音,那现在……”
简深炀面无表情,冷冷的说:“按照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做,然后将人给我扔进监狱里。”
“是。”苏群点头,看了简深炀深冷的脸色一眼,“那……任小姐呢?”
简深炀抿唇,冷冷的说:“我自有分寸。”
苏群顿了下,问:“这……是不用管任小姐的意思吗?”
简深炀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他们两人上了车之后,一抹纤细的,抱着文件的身影才从拐角处闪了出来,看向车子离去的方向,抿紧了小嘴,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冷笑了下。
他这是……要包庇任唯宣的意思了?这么说来,这个孩子掉得,可真是冤枉啊!
姜紫菡被人折磨得不像人样,全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奄奄一息的伏在凹凸不平的水泥板上。
浑身像是被分解了一般,疼痛不已。
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她愣了下,看到是苏群后,忙情理了下干涩的喉咙,“简……简深炀呢?他什么意思?我想要见他,我真的是被迫的,主谋不是我——”
苏群自然没有回答她,而是对身边的人说:“将人带走。”
姜紫菡脸色一惊一乍的,“带走?你要带我去哪里?是放我走吗?”
“放你走,你觉得有可能吗?”苏群冷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姜紫菡被人拷上了手铐,看着他们,死死的挣扎,咬牙的说:“你们凭什么判处我的故意杀人罪?我只是帮凶不是主谋,为什么你们只提我?其他人呢?任唯宣呢?为什么只判我的邢?!”
警察不理他,“带走!”
姜紫菡发疯的推开警察,跑到一边站着的苏群身边,“苏群,苏群!你有没有跟简深炀说主谋——”
苏群冷冷的说:“这是就是先生的意思——”
说完,不顾姜紫菡错愕的眼神,离开了。
姜紫菡感觉自己不会动弹了,苏群的意思是简深炀什么都知道?可还是包庇任唯宣?即使她让她没了一个孩子?
想到这,她吃吃的笑了。
原来,她不是最惨的那个啊。
自从流产之后,乔陌笙就变得沉默了很多,郁郁的心情一直都没有开朗过,每天待在病房里,除了睡觉,大部分的时间都坐在床上发呆,她一时间还是无法从流产这个打击中回过神来。
简深炀****夜夜的在医院里陪着她,公事也没有处理,只有一小部分重要的公事,苏群才带过来给他处理。
其实的,他一概不过问。
而乔陌笙这样子,简深炀也没有过多的劝说什么,却总是抱着她。
程挽歌倒是每天都过来看她,看到她心情不好,本来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跟她说一些别的,可是乔陌笙都没有什么反应。
她也不敢安慰她,因为这个时候的安慰,就是旧事重提,只会让她更加难过而已。
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乔陌笙一直都很少说话,除了吵着要去见姜紫菡。
可是她之前提的时候,她还不能下床,简深炀也不让她乱动,所以她也没有去看成。
一个多星期之后,待她身子好多了后,简深炀才接她出院,可是她已经不提要去见姜紫菡了,而情绪一直都很低落,本来怀孕养胖了一点的身子,迅速的瘦了下来,比怀孕之前还要瘦。
家里的环境好,现在天气也好,简深炀没有去上班,每天抱着她出来院子里晒晒太阳,让她走动走动。
大半个月后,医生检查她的身子,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后,简深炀堆积的工作,跟重大的会议也逼得他离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