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域祁挑眉笑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的。”
乔陌笙表示还是无法理解简深炀的逻辑,“可是他真的要体贴我,不会好好跟我说吗?”如果他说清楚了,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以他对简深炀的了解,容域祁表示非常正常:“好好说?在他的世界里,好好说的这个词从来就没有在他的词典里存在过,对他来说你只需要服从他的命令,不逆许他就可以了。”说完,他挑眉:“再说了,你觉得他是那种肥皂剧男主角那样会温柔似水的抱着安抚你,叫你不要担心,或者是开启琼瑶模式,情深款款的跟你说我不让你来,是怕你担心,怕你哭,你哭了,我的心就好痛,犹如万箭穿心这些话来的人吗?”
呃……,她觉得容域祁说的这些没有发生也是正常的,因为他们的感情哪里能到达他说的如此深厚的地步?事实上连边也挨不上。
不过,她明白他是告诉她,即使他们有日感情足够深厚了,他所述的,都不会出现就是了。
容域祁说完,又笑眯眯的问:“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为了你们两人能有伉俪情深的一天,我做一回天大的好人,看你这么关心他的份上,都告诉你呗。”
乔陌笙闻言,轻咳了下,小脸有些热,讪笑的说:“你也知道的,他受的伤是我累的,心里愧疚又自责,要是不做点什么,心里过意不去,所以……”
容域祁恍然大悟,凝眸深深的看进她的眼里:“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对他一往情深呢。”
乔陌笙呵呵的讪笑两声,果断的闭嘴,因为她发现容域祁虽然表面上吊儿郎当,事实上却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远远没有表面上这么纨绔和漫不经心,说的话都能让人往他挖的坑里跳的人。她相信要是她再说,准能被他套了进去。
这时候管家也已经回来了,容域祁挑眉一笑,也不继续说了,悠然的摆手离开了。
第二天九点左右乔陌笙就在厨房里做菜了,管家由此欣喜若狂,知道她做的饭菜是给简深炀的,还不忘在一边提醒她:“先生自小在西方长大,口味偏淡,夫人您放少些盐会比较适合先生的胃口。”
乔陌笙闻言,愣了下,想起昨天简深炀说汤咸了,她还觉得是他故意的,这么说来,他说的是实话?并不是因为嫌弃她的汤而故意刁难她?
说起来,这一管家之前好像跟她提过,也说过他偏爱素食。
她到医院的时候,十一点多了,她进去的时候,竟然没有人阻挠她。
这时简深炀气势凛然的坐在病床上正在翻文件,他没有半分病人的模样,一边的办公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堆了五六堆半米高的文件了。
乔陌笙看着,隐隐咋舌。
简深炀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我来给你送饭了。”乔陌笙笑眯眯的,她举起手上提着的食盒,他不说话,她继续问:“要现在吃吗?”
简深炀这才点了点头。
乔陌笙受宠若惊,明明昨天还不容拒绝的不许让她留下来,今天如此爽快,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不过,他的改变她很高兴就是了,笑着谙熟的将饭菜摆了出来,顿时房间里溢满了饭菜的香气。
她先给他勺了碗猪肝汤给他喝,然后再整理好病床上的小桌子,将饭菜都端了过去。
他很配合的将汤喝了,然后面无表情的吩咐她:“把鱼的骨头挑了。”
乔陌笙没有异议,细心的照做了,而且做得很仔细,简深炀抿唇,眯眸看了低头认真挑骨头的她一眼,不过随后又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他吃饭的时候,她笑眯眯的看他,跟他说了几次话,问他味道怎么样,合不合他胃口。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再说就出去。”
乔陌笙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觉得他真的是忒难伺候了些。不过,为了怕他翻脸,她还是不说话了。
简深炀用完餐,乔陌笙在收拾东西,一直没有怎么开口的他却忽然说了一句:“做了这么多东西,可见你确实是挺内疚,挺自责的。”
乔陌笙还没来得及反应,简深炀又淡淡的说:“既然如此,这两天你留在医院里,照顾我直到我出院为止。”
他的话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简深炀头也不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