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层,因为数量过于庞大,所以就是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几分钟之内凭空铸造起了一面“墙壁”,把“卵森”与我们彻底的隔绝开来!
我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恨不得把眼球给瞪出来。
因为这个画面太令人震惊,因为这个画面太过诡异,因为这个画面我居然感到熟悉!
它与我脑海中一个关于蜈蚣的画面几乎重合,而这个画面真正全部见识过的除了我,还有一个人。
我硬生生的把脑袋掰向细嗓子那里,他的表情甚至比见了鬼还恐怖。
张大着嘴,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嗓子完全失了声,知道什么叫瞬间石化吗?我们俩的样子就是现实版本。
直到那“墙壁”形成好一段时间过后,我们都没有从僵硬中反应过来。
“班……”
老王可能察觉到我们有些异样,回头大概是想叫我一声,但是他回头的结局就是变得和我们差不多。
因为他就是那个跳过过程直接目睹结果的人,所以在他愣住半晌之后,就开始使劲儿的摇晃我:
“班……班长,班长……班长!”
“……啊?!”
我似是终于从魔瘴中惊醒,胸口剧烈地起伏,浑身的这层虚汗一下就溻透了全身。
我茫然地把目光投向老王,本能地钳住他不停摇晃我的手,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发出声音:“行了……我,没事……”
相比起我,细嗓子才受惊最严重。我毕竟比他见过的诡异事情多,给点时间缓冲一下就没太大问题了,可他不一样啊……
我断断续续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让老王去看看细嗓子,然后我一抬头就能够看到那面截断退路的“墙壁”。
“唉……”
我闭起眼睛用力掐了掐眉心,又抹了一把脸才敢重新去面对,这个场景带来的信息量实在有点大,我还真得慢慢消化。
心态平静了不少之后,我把身子挪的离“墙壁”又近了些,伸手就能够触碰到。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几乎瞬间就完成的,我抬起的手仍旧带有一丝颤抖,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指肚触到那“墙面”上。
潮湿的、冰凉的……
我现在可以肯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细嗓子在这工夫也被老王给晃回神,他的嗓音哑得过分,我拍拍他让他不要着急说话。
强子也被我们的动静弄得往这边瞅,我把手电一关,没让他看见。
倒也不是要瞒着他,只是这诡异程度连我都产生过刹那的绝望,真要让战友们知道了,他们求生的情绪估计会崩溃的。
这念头眨眼间闪过,动作自然就跟了出来,我随便搪塞了两句让强子等会儿再问,一时间我们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脑袋中浮现起画面,必须把事情从头捋一遍。
好像一切的开端都是在鬼院子里发生的:刘夺被附身、镇盒、蜈蚣……
而在那夜第一次的巡逻式检查当中,我和细嗓子曾经在钱九查看镇盒的时候讨论过一个问题——关于在那巷子路间莫名其妙出现的一堵墙。
那个时候,细嗓子说是新砌的土墙,我们还用手碰过些地方,然后钱九那里出现了大红头蜈蚣,我们的注意力才转移过去。再之后,惨白的小蜈蚣顺序爬出,路过我们脚边爬上墙,爬过我们碰过的那些位置之后就翻过去不见了。
我们惊吓得一口气跑到前院,那一晚上才堪堪结束。
现在,我们被困在阴坑的地底下,又一次遇到了蜈蚣、刘夺出问题、奔跑以及……墙。
这样的相似度如果再回忆不起来那我就是活该了。
不过,现在虽然更加惊恐,但终于可以解释,在鬼院子的那面墙是怎么出现的了。
全是出自这些惨白的小蜈蚣的手笔!
这虫子什么时候高能到这个地步了?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我们刚刚亲眼所见,再怎么难以置信也都不得不承认了。我甚至可以做一个假设:倘若这些蜈蚣有一些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