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苍魁的古柏就在这诡秘之下,同样还有那无可预料危险中的“迫击炮”的真相。
既来之则安之,我虽是与安分无缘,但攥紧手中的枪,心中不免多了份底气。
想了想,我决心,再下一次阴坑看看。
上回留下的遗憾不是一个“多”字可以形容。好比什么东西到了手里还没等捂热乎,就不得不扔到了一边。
最重要的是,在当初我们看起来像是被“轰炸”的集合地,或许会有我那些战友去向的线索。如果真能先一步找到,那总比越军最后拿他们的性命来提条件强。我不夸张是不是能以自己之力解救他们,但是却一定要将他们完完整整地夺回来。
心里有了盘算,我仔仔细细地观察四周的情况,确定没有任何人之后轻轻站起身。甩了甩手解除麻痹,我弓着身子拨开前方最后一点灌木,固定好绳索准备攀爬。
有过一次经验,现在自己操作起来也有点照猫画虎的感觉。我在的这个位置正好是在那个“楼梯口”,更是方便了一些。拽紧了绳索就把身子顺了下去。
留意着有倒刺的植物和尸体,我一个人的速度就快很多,接近阶梯,附近能够看清的植物都开始有了烧焦的痕迹,但却都不及根部,绝对不是迫击炮所留下。
可是大面积的毁坏还是破坏了一片绿色的美感,只有近距离才能感受到一股不甘般的狰狞。
被烧焦的植物扭曲着根茎,是货真价实地枉死的怨灵。我还判断不出杀死他们的“凶器”是何物,眼看着就要到第六层梯田,这种痕迹就越多。曾经在下攀过程中看到的那具尸体也是被震荡地摔了下去。
直到我一口气爬到第六层阶梯,心情才好转起来,因为这一路上都没有战友的尸体或者别的东西,那么至少还能证明他们是没死在这里。
不过,那不是迫击炮又是什么?他们装作要杀人的样子究竟意欲何为?
我心中的一个想法被证实,可是问题不由得也多了起来。便左右来回查看。
植物的痕迹与一路下来时看到的差不多,只是更加的严重。现在想想也能明白,如果真是用的迫击炮,那早就引起森林大火了。那种玩意儿终究对丛林战起不了什么好作用。
不是迫击炮的话……
照现场留下的状况,我估计可能是被改装过的硫气弹。打出去的样子很像迫击炮但是却没有杀伤力,隔了这么多天也不好辨认,不过应该**不离十。
我又蹲下身子,既然战友们没死,那么是被人为的捉走了。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可以确定,战友们的性命暂时是没有危险了。
这里是阴坑,上次在我们和越军交火的地方隐约见到了他们,那里似乎离‘傣弓里’比较近。也就是说越军把我们的战友都带到了那里吗?
弄清楚这些,我心里踏实了点,便又开始犹豫。
我不知道从山林里怎么去‘傣弓里’,上次是先走得地下‘水路’,之后才到的。那个地方是要去,可总不能让我再到一次阴坑底下吧……
我干脆坐下来,用几片枯叶挡住自己,抱着枪想办法。
阴坑和‘傣弓里’算是者阴山的重要地段,我们想打赢者阴山的战役就必须拿下这两个地方,尤其是天堑‘傣弓里’。那是者阴山半山的临界处,赢下那里,就是打下个半个者阴山,而阴坑则是另一半。
看来,越军和吕丈都是想以从上往下的顺序。
我终是理清了点状况,从包里拿出以前的地图,上面因为没有标注具体的位置所以我一直都没怎么用过。现在标记出了问题,还只能靠它了。
我展开地图用手抹了抹,上面的地点和图例都很模糊,但是还能够找到麻栗坡村在哪。我估计着路程推算了一下阴坑路线在地图上的具体走向,然后在大概半山处停下。
‘傣弓里’曲曲折折地在阴坑的上方,如果刚才我没有走错,现在便已经到了。此时从阴坑过去虽然有了大致的方向,可是这一路遇到越军的可能性极大。我想了想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就收拾好东西站起身。
对我来说爬下来容易,上去就比较困难了。我扥了一下绳索确定还结实,就把脚蹬上一条粗藤稳住身子想借力纵上去一些。
可是脚刚刚踩住,还没等用力就感觉脚下的支撑点动了一下,我皱眉低头一看,便吓了一跳。
那可不是什么粗藤,那活脱脱是条青花纹的大蛇!
我正一脚踩在它的鳞上,它被惊动,粗壮的蛇身动了起来,没有几下蛇头便从真正的藤叶中探了出来。
我不可能再踩着它,这惊得我脚下不稳,手指一颤,立马就抓不住绳索仰面向下栽去。
我身上碰着坑壁,差点儿就成了断了藤的西瓜。周边的雾气似乎都被我“破散”开来,可是这要真摔下去,不死也是半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