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荀子生性豁达,秉承君子不争的原则,“反正都是学宫的弟子,加入哪一家,又有什么区别?最终,不还是代表了稷下学宫?”
“唉,区别可大了!”说话间,张苍站起身来,“我们不争,渐渐的好苗子,可就都被其他各大家给抢走了,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儒家,岂不是就要衰落?”
“我若盛开,蝴蝶自来!”荀子笑道,“如果有一天,儒家衰落,那也只能说明,有更好、更先进的思想,取代了儒家。”
“不行,我得去看看这个人!”不管师父荀子怎么说,张苍却执意要去见一见这个年轻的新人,“说不定现在,其他各大家都要去抢人了——真要轰抢起来,我也得把他,带回我们儒家才行!”
说着,张苍赌气而去。
而另一边,农家的师尊许行,正在田间劳作。
也突然察觉到了周围温度的异样,倒也没太在意。
这时,突然有弟子来报:“师父,出大事了,新来的那个……”
“是不是把地给烧了?”许行头也不抬地道,“我已知晓。”
“是……不,不是!”那弟子如实汇报,“叶风师弟,刚学了神农经的一点皮毛,就能够操控一千度的高温,分毫不差!”
“控温吗?”许行的动作,猛然一僵,反应过来,“你是说,他刚学培育方面的技术,就能够完美控制一千度的高温。”
“对!”那名弟子猛点头,“要不是都知道他是刚来的,实在是难以相信……”
“哈哈!”许行仰天大笑,“不错不错!看来我农家,又要出一位圣贤!去,把为师我珍藏了多年的三品女儿红,拿上来一坛,今晚开个宴!”
“别开了!”那弟子又急道,“现在儒家、法家、纵横家等,都跑来跟叶师弟攀关系,打着庆祝的噱头,实则是来挖墙脚的!”
什么!?
许行一听,顿时急了。
“这帮龟孙,平时选弟子时,都是最后挑剩下的,才派来我们农家种地。我好不容易带出来个大才,他们又跑来挖墙脚?真是岂有此理!”
“走,打这帮龟孙去!有我在,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话间,许行一声令下,犹如村里要去跟外村打群架一般,周围一群五大三粗的庄稼汉,抄着手中的农具,跟随在许行身后,浩浩荡荡朝事发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