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虽说是这么理解的,但看钟逸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知他不是这么想的,而且说出来的话,潜台词就是自己自作多情。
果然,钟逸然接着又是一笑,懒洋洋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没什么形象的说:“你这个小女孩儿思想倒挺多,还脱光。就算脱光也不能让你看,你这样负不起责任的,我可不敢要。”
轰!
莫爷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某人作死的后果。
店里此时一片烟尘,就连外边路过的人都往屋里看了看,不知这家店里在做什么,怎么到处烟雾缭绕。
正当大家怕是起火了,想进去一探究竟时,就见一个气呼呼的小女孩儿红着脸走出来,冷冷的瞪了大家一眼,冷冰冰的说了句:“没事,散了吧,这家店主疯了,在玩儿呢。”
大家莫名其妙,不过见女孩儿从容不迫,想来也没什么大事,于是再看两眼就各自散开了。
烟尘半晌散尽,就见钟逸然还坐在那椅子上,只是肩膀上顶了个青花古瓷罐子,脑袋大概是套在里边了,看不到表情。
至于那烟尘,则是罐子里盛的一点儿糯米粉,好在只剩下一点儿了,若是满满一罐子,饶是以钟逸然的鬼使能力,现在也真的报销了。
莫爷抽着嘴角看着那个坐在那里,顶着个罐子的清瘦身影,无奈的苦笑:“唉,我就说了,不要轻易招惹女人,你招惹不起的。”
钟逸然慢吞吞的抬起双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罐子,似乎在丈量尺寸似的,接着,他的声音从罐子里嗡嗡的传出来,明显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个死女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莫爷忍着笑,袖手旁观的看他将罐子从自己头上拔下来,露出那张白惨惨的俊脸,此时,他满头满脸甚至脖子都染得雪白,只有一对黑眼珠能转,不由说道:“是你自己大意了,人家一看就是正经女孩子,你干嘛在她面前换衣服?”
“哼,我换件上衣有什么奇怪的?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天生鬼使的份上……”钟逸然说到这里,又磨磨牙,“她那个弟弟的情况如此危险,她居然还敢这么任性,哼,这次她不来好好道歉,我是绝对不会管了!”
陈陌怒气冲冲的走了一半,突然想起之前钟逸然说过的为了救她弟弟的事,他喊她进屋也是为了商讨对策吧?
这时,怒气渐消的她冷静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屏蔽的关键字*了一个五道鬼使,还是钟家的血脉!
如果去阴阳离地的话,有他帮忙不是事半功倍吗?
想到这儿,陈陌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回走。
所以,当钟逸然刚刚说完这话,一抬头就看到推门进来的陈陌。
之前他的话陈陌听得一清二楚,本来消的火气再次上涌,明明看不起她,还说得大义凛然,仿佛他为她做了很多事似的!
这么想着,陈陌看了眼旁边的一个瓷盆,里边蓄着水,还养了两条漂亮的锦鲤。
她手一伸,那瓷盆里的水直接盖到了钟逸然的头上,钟逸然正在发懵,她怎么回来的那么快,根本没想到她会第二次出手,于是,大小瞪小眼不过片刻功夫,他从头到脚被她淋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