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夫说他的嗓子没有任何的问题。”
女子笑着说:
“这个药最大的优点就是服用者,的声音只会慢慢的消失,而之后在检查的时候是完全检查不出来的,因为体内的毒素早就已经排出去了。”
左昭然眉心微微舒展开: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是太子,才是导致四皇子说不出话的罪魁祸首?”
女子微笑点头:
“这瓶药在老早些年就已经成了禁药,而最近能够找到的唯一一个购买记录就是太子的,其实也不是太子的,而是太子的一个手下所购入。”
左昭然眸光微闪。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江暮琛很有可能在第一次被打的时候就已经被喂药了。
直到她遇到他,他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
可是会是江若寒做的吗?
左昭然眉心紧锁,给女子答谢礼之后,就让她离开了。
恰好江暮琛推门而入,见这女子神色古怪他有些疑惑的朝着左昭然看了过来。
左昭然连忙将账本背到自己的身后:
“收拾好了吗?收拾好我们要去学院了。”
江暮琛回头看了一眼女子离去的方向,写了一行字:
我今日没有看到温软,还有那个女人是谁。
左昭然把账本慎重的放在了盒里上了锁,转身拿起包裹递给了他,准备去上课:
“那个女人是来给我送东西的,你不用在意。
温软已经进宫了,因为她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我让她跟在大总管身边学学规矩,到时候再回来。”
江暮琛略有些震惊:
你竟然让温软进宫了,你就不怕她被皇后弄死?
看到死这个字眼的时候,左昭然眉心一皱,直接夺过他手中的笔划了几道。
“我父皇可不像你们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温软是我最疼爱的侍女,我父皇纵然不喜欢她,也不会对她做什么,更会保护着她的。”
江暮琛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
如果你真的全心全意相信皇上的话,只怕你到时候连肠子都悔青了。
左昭然心里咯噔一声,心里也有些不安,那现在也不能进宫去找温软。
她拨弄开他递过来的本子,直接上了马车。
青竹书院的山脚下聚集了一拨人。
他们正在兴奋的议论着什么,左昭然从马车上下来。
众人回头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一僵,表情顿时变得很是意味深长。
左昭然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她光着身子出来,但她自己不知道。
而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没有一个人想上前跟她打招呼,也没有一个人上前想要告诉她。
她先是确保了一下自己没有裸奔,路上经过的所有的学生,皆是作揖之后幽深的瞅她一眼。
左昭然心里头毛毛的,古怪的看了一眼江暮琛:
“你觉不觉得他们都在看着我?”
江暮琛板着一张脸,顶着一副面具,掏出本儿,果断的写道:
他们的看你的眼神,好像你没穿衣服。
左昭然翻了个白眼,眼看着快到山顶,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一路上,或者说是凝在她身后怪异的目光。
但是山顶上学院门口站了一个老夫子。
那个老夫子一脸的刻薄之相,负手站在门前,似乎是在等着谁。
左昭然上了台阶,那个老夫子注意到了她,立刻道:
“昭然学子。”
他一副刻板高冷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左昭然。
她微愣了愣,虽然从前跟这个老夫子有过一面之缘,但这次是头一次接触。
左昭然毕恭毕敬的作揖:“学子参见夫子。”
老头子见他还算懂礼貌,没有恃宠而骄,满意的抚了抚胡须:
“我已经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还想你跟我进来,我有话想要同你讲。”
……左昭然讶然,跟在他身后,老夫子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回头朝她看来:
“你的那个奴才不能跟着。”
江暮琛驻足,周身的气场顿时沉了。
哪怕是左昭然现在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她也能够感觉得到他的不悦,
估摸着是被这个老头叫奴才不乐意了。
左昭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先回原来的地方去等我就好。”
说完她转身就跟着夫子来到了江房中。
房间里有一种很浓重的笔墨味道,房间的陈设简单而又直接。
这很明显的是夫子的房间,还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严肃感。
左昭然安静的站在她桌前,见他缓缓坐在椅子上,抬头朝她看来:
“我这个人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就跟你直说了,我听说昨天晚上,你在黑市干了不少的坏事儿,就为了拿个第一是吗?”
左昭然一愣,第一反应就是昨天晚上她在困兽场的时候被摘下面罩的瞬间被人看到了。
刚想否决,结果老头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劝你还是跟我说实话,不要说你没有做过,因为有人已经亲眼目睹了全部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