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攻心导致的身体不适,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医生说她这样继续孕育会对她的身体造成致命性的威胁。
我担忧的问医生,“最长的时间呢?”
“最多半月。”
听到这个时骋一阵恍然,他压根不敢进病房,我进去时看见宋亦然正呆滞的望着窗外。
我提醒她说:“时骋在门口。”
“嗯,让他走吧。”
我坐在她身侧说:“他想被你原谅。”
宋亦然坚决道:“不可能的。”
她的神色坚决,似乎毫无商量。
但前几天她还告诉我说她爱时骋。
“能告诉我理由吗?”
“时小姐,我爱他没错,但在生命里不仅仅有爱就可以,还有自尊、原则、底线以及自爱,我的自尊和原则告诉我无法原谅他。”
她忽而偏眼看向我说:“我无法像你一样屈从于现实的温暖就去原谅曾经的那些伤害。时小姐,倘若被这样伤害过还能回到曾经,你说那我曾经受过的那些苦和痛岂不是一场笑话?”
我慌神,连忙道:“你说的没错。”
宋亦然说的没错,人的生命中不仅仅有爱,还有我们心底所谓的自尊和底线。
时骋践踏了她的自尊,所以她无法再原谅他,而我曾经对顾霆琛有过了心软。
我突然明白,在我们之中爱的最深的便是宋亦然,看的最清的从始至终也只有她。
我释然的离开了医院,心里也清楚我和曾经真的成了过去,而席湛这里我毫无办法。
我感动不了他。
我无法再向他倾诉我的心意。
我突然想起他前段时间在别墅里说的,他要我对得起我心中的那份感情。
席湛一直都在教我如何从一而终。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离开时却看见医院停车场那边正微微垂着脑袋抽着烟的男人怔了怔,正疑惑他怎么在这儿的时候,身后传来元宥的声音,“允儿,你怎么也在医院啊?”
我转过身惊讶的喊着,“三哥。”
看着元宥脸上的淤青,我担忧的问:“你怎么受伤了?”
元宥扯了扯嘴角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事,就跟人在酒店里打了一架,刚好遇上二哥在那儿谈生意,就让他送我到医院包扎。”
元宥攀着我的肩膀去席湛那边,惊奇的说道:“二哥最近挺心善的,竟然还答应亲自送我到医院,这种福利我以为只有你才有。”
我又不是席湛什么特殊的人。
元宥喊了声二哥,我规规矩矩的垂着脑袋也喊了声二哥,元宥惊讶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都是一家人这么拘束做什么?”
我没说话,席湛淡淡的嗯了一声,我指了指席湛身侧的那辆跑车,急迫的说道:“这是我的车,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见。”
元宥组着局道:“快中午了,大家一起吃个饭啊,我们三个还没有在一起吃过饭呢。”
我赶紧拒绝说:“我有事要去公司。”
我从容的打车车门上车,听见元宥疑惑的嗓音道:“允儿在躲着二哥呢。”
我:“……”
我想敷衍一句的,这时席湛忽而开口,嗓音凉凉的问:“允儿你在躲着我?”
我错愕的看向席湛。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明确的拒绝了我却还说如此令人误会的话,我收回视线抿了抿唇道:“我没有。”
几天没见肯定想他。
可我和他之间……
很难再靠近。
他将我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
我那天答应过他不会再纠缠他。
我无法再舔着脸的主动。
“允儿,我们之间不必这么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