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湖里小人千万别得罪。
五竹没搭理小二,走上了三楼,三楼之上左上,靠窗雅阁里,珍馐佳肴,醇香扑鼻,东家位置郝掌柜起身哈哈笑道,“先生来了,请上座!”
五竹和身坐在了一侧,拱手笑道,“谢谢郝掌柜提点,谢谢郝掌柜!”
郝掌柜大手挥着,“先生客气了!以先生之大才,那是我郝某打着灯笼都请不来的能人啊!您可不知道,刚刚您一张口,却是满堂惊愕,尤其是那一句一枕黄粱,白衣如昨,那是道尽了多少吾辈江湖梦啊!我郝某人打小练武,没什么文化,是说不出这其中的妙味气,但是先生说得出来,我敬先生一杯!”
“好!”
五竹端着酒和那郝掌柜对饮三大杯。
郝掌柜家的李渡酒可比五竹家的酒好得多,这酒水更醇厚,也更来劲儿,三杯一过,五竹的脸色微微泛红。
郝掌柜抬手道,“吃,先生可别客气!”
五竹夹着那油炸虾仁,一边品着道,“郝掌柜为人豪迈,不拘小节,李某甚是佩服,只是郝掌柜,咱这评书营生,是怎么个讲法?”
讲法?就是几天一讲,上班作息时间,你的给我说下吧!
当然五竹话里还有另外一个意思,我给你评书打工,你那个,五险一金,工资待遇,不得给我算下?
什么?你说打赏?那个是我凭本事拿的,和你关系不大!你给我的那一份儿工资不能少了。
郝掌柜哈哈笑道,“我接下来要与先生讲的正是咱们这评书营生!只是在这之前,郝某人想问一下,先生高名大姓?家住何地?”
开始了,开始甲方乙方的工作应聘环节了。
五竹道,“我姓李,祖籍北齐,幼年时候随父亲来南庆谋生,家父好武,是一个走江湖的趟子手,就给我起了李武的名字,前些年时候父亲糟了大难,丢了性命,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流亡,东颠西簸,踉踉跄跄就到了这儋州城,这不,刚进城没三天。”
“这样啊!”郝掌柜感叹道,“我之前还感叹李先生明明文弱书生,却能道出沧桑江湖气,感情李先生的父辈也是江湖人物啊!而我郝某人也是一个江湖客,咱家既然都是江湖人,我郝某人就不给先生唠叨那些无用的废话了。”
五竹笑道,“郝掌柜痛快,请讲!”
郝掌柜道,“我郝某人在这儋州城虽然不能说财势力冲天,但是排个前三是没人敢反对的!先生大才,来我这里委任说书,那就不能亏了先生,之前的时候我这说书的先生都是,十天评书一次,年俸三百两雪花白银,今日先生到此,我也不给先生墨迹,年俸三千两?怎么样?”
三千两?
五竹停在耳里,不由得心神一震,这郝掌柜,真是个粗大腿啊!
三千两白银,按照头牌的价钱,一晚上也就十两,我这三千两,夜夜换新娘啊!
不过细细一想,这三千两多吗?
不多!
五竹一场评书红包收了八十两,一个月评三次,那就是三百两,一年下来红包三五千两,我也不虚你这三千两啊!
五竹淡笑道,“郝掌柜阔气,在下心服口服。”
看到五竹承诺好,郝掌柜拍手道,“来人!”
话音落下,五竹看到几个如玉丫鬟捧着一屉银子走了来,雪花白银放在面前,闪闪耀眼,五竹不住道,“掌柜的,这怎么是好,我这才刚来,怎么能拿这年俸白银……”
郝掌柜豪爽挥手,“这里的一千两白银和先生的俸银无关,是我郝某人赠送!先生初来乍到儋州城,衣衫薄寒,这一千两白银,先生拿去置办一些好衣好衫,找一两个名医杏手,开一些健体安康的药方,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听到郝掌柜如此说话,五竹感激无比,“郝掌柜热道古肠,侠肝义胆,李武感激不尽!”
郝掌柜哈哈大笑,大手拍着五竹肩膀,眼里满是得意。
郝掌柜为人看似粗犷鲁莽,实际上粗中有细,先是白银俸禄给够,然后再私人给你千两白银,前者是公关系,后者是私关系,公私双用,若是个一般江湖客,还真就被郝掌柜拿下来了。
可惜,来人不是个普通人,而是一个江湖老油条,五竹明白郝掌柜是真心想给自己交朋友,那自己干脆应下来好了,一个好汉三个帮,这可不是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