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婳眉心蹙的更紧了:“那你们怎么敢现在就动他呢?”
傅时琛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勾着唇角,妖孽一笑,没回答。
池婳:“……”
这幅妖孽的样子,是要做那样?
池婳片刻后恍然大悟:“你不会是因为陆清远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表白的事情吧?”
傅时琛伸手在她脑袋上一敲,勉强称赞:“还不算太笨。”
池婳:“……”
她已经没什么好反驳,这么任性真的好吗?
池婳咬了咬唇,没说什么,只是希望他们一切顺利而已,她现在能做的也不多。
明明是自己父亲的事情,到如今,却什么都做不了。
池婳咬了咬牙,才压下去心底的这股懊恼之意。
……
傅世远的动作很快。
他本就打算回归自己的仕途,加上容家和傅时琛的帮助,动作自然是很快的。
傅世远就职的时候,以前的许多好友请他喝酒,都是人之常情。
傅世远自是不会拒绝的。
只是傅世远没有想到会撞见陆南和慕辞。
慕辞是池远的妻子,虽然后面离异,但是毕竟是夫妻一场,而陆南作为当初的竞争对手,和慕辞有所牵连,陷害池远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两人出现在一起本来就显得诡异莫测。
一群人都是相识的,彼此看见,自然是要上前客客气气的打招呼的。
陆南和慕辞看见傅世远也都很惊讶,对视一眼以后,才迎了过去,面上并无异色:“傅兄,真是好久不见,你们这是?”
傅世远看了一眼两人,才道:“官复原职,请客喝酒。”
陆南眼底滑过一道异色,但很快转瞬即逝:“真是恭喜。”
傅世远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没什么,难得一见,不如一起?”
陆南看了一眼身侧站着的慕辞,推拒了:“那倒不必了,今天我也约了人。”
傅世远看向慕辞:“欧若夫人,你好。”
慕辞没有想到傅世远会记得自己,垂眸看向傅世远伸过来的手,微怔了一瞬,才伸手去握:“没想到傅先生还会记得我。”
“池婳的生日宴你不是出席了吗?又跟阿清是好朋友,我怎么会不记得。”
“好朋友”三个字让慕辞的脸色微僵,随即扯了扯唇,笑道:“当日阿清也没有给我引荐,现在突然相遇,倒有些意外。”
傅世远点点头,没再多言。
他们这种人,话不要说的太过明显,否则落人口实,就不好了。
几个人又寒暄了几句,错开以后,走向了两个方向。
有人在议论。
“傅哥,这欧若夫人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啊?”
“你这忘性也太大了吧,这才几年啊?这个欧若夫人不就是池远的前任妻子吗?”
“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谁知道呢?据说这个欧若夫人现在还挺有权有势的,陆南巴结她,也不奇怪吧!”
“怎么不奇怪啊?像我这种局外人都觉得两人有一腿,你说当年池远在竞选前夕突然出车祸,当时疑点重重,都还没查清楚呢!陆南就迫不及待的继任了,谁不多想啊?”
“嘘,这都多少年前的往事,提它做什么啊?而且当时欧若夫人早就和池远离婚了,两人就算是想勾结,也勾搭不到一块啊!”
“那可不一定,要不咱们找傅哥评评理?”
傅世远看一眼争论不休的同事,又回头看一眼渐渐走远的陆南和慕辞,浅浅道:“每人心中各有一杆秤,你觉得对就是对的,何必在乎别人的观点。”
几人都不说话。
另一边,告别了傅世远以后,慕辞脸色微沉,心事重重。
“阿南,这傅世远突然回来,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结果今天还让他撞见我和你在一起,我这心里突然有些慌。”
陆南沉吟了一下,伸手拍了一下慕辞的肩膀,以示安慰:“你不要慌,当年池远出事的时候,你早就离开了,他们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的,傅世远当初离开,是因为阮清的病,如今估计是阮清的病情回复的差不多了才回来的,官复原职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
慕辞点了点头,但神色依旧凝重:“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着那傅世远的一举一动,我怕他对你不利啊!”
“当年的证据我早就毁掉了,他们还能怎么样,你就放宽心吧!”
慕辞虽然心里沉重,但并未多言。
他们之间的秘密太多,说多了都是耳目,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