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丽丽说,“我告诉你,不是要你帮忙,也不是要你同情,我只是说漏了嘴,你别以为我把事情告诉了你,你在我心里就多有地位了。”
苏蕤笑了一下,眼神十分冷静,“难道你以为我在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吗。别总说自以为是的话。你这么自以为是,就不会是那些老油条的对手。到时候别死在了江里才好。”
“你什么意思!”齐丽丽没有被邢隶明气疯,倒要被苏蕤气疯了。
苏蕤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不说也没关系,事情很好猜。最近城南有个项目,邢隶明和谢林云都在竞争,我看邢隶明从实力经验和大局观上,都不是云华的对手,他估计想走捷径,所以才连自己的女人都奉上去了。”
齐丽丽道,“你怎么知道。”
苏蕤说,“有时候会瞄到谢林云那里的资料。”苏蕤和谢林云甚至是共用书房,谢林云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设防。
齐丽丽神色有些变化,说,“他可真信任你,邢隶明从来不把公司的事带回来,我对他知道得很少。”
苏蕤说,“他肯定早就吃过女人的亏了。对你,大约是从一开始就防备的吧。”
齐丽丽微微垂了头,说道,“看来,倒是我眼浅,谢先生对你很好吧。”
苏蕤道,“是。”
齐丽丽不再说话,苏蕤道,“出去旅行一段时间吧。”
齐丽丽没应,开门出去了。
苏蕤看齐丽丽,就怕她聪明反被聪明误。
苏蕤把齐丽丽和范晓竹送回了齐家,这才自己回家了。
乘地铁的时候,他就想,应该去学车,而且突然对金钱权势也有了很大的渴望。
他望着地铁窗外不断闪过的广告,要是有钱的话,爸爸何至于会去载私货出事,要是有钱的话,范晓竹可以将齐明建一脚踹开,完全不必理他。
苏蕤是热爱做研究的,喜欢将自己的设想在实验中得到验证,每一个新的发现,都让他欣喜若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枯燥的生活,他也觉得非常有意义。
但他又想做全家的保护伞,为了自己的爱好,就无法去做到。
他不希望自己什么都依靠谢林云,那会让他在谢林云面前没有自信。
虽然不想依靠谢林云,但很多事,都是他自己没有办法的,只能依靠谢林云。
谢林云最近都在忙,每晚回得晚,不过总会回来,不会在外过夜。
苏蕤本在写文章,听到楼下的声音,知道是谢林云回来了,就飞快地跑下了楼去。
谢林云是被陈简扶进门的,苏蕤赶紧过去将谢林云扶住了,谢林云对着他,还笑了笑。
林嫂也忙了起来,去端了解酒茶来,又招待陈简坐了会儿。
谢林云就着苏蕤的手喝了些茶,就靠在苏蕤的肩膀上缓了缓,对陈简说,“你先回去吧。”
陈简应声离开了。
在谢林云的要求下,苏蕤扶着他上了楼,把他带进了浴室里,谢林云坐在凳子上,手扶着额头,苏蕤拧了毛巾为他敷了敷脸,又放了热水进浴缸里,就抬手为他脱衣服,谢林云却耍赖地抱住他的腰,说道,“最近累了你了。”
苏蕤道,“我哪里累。你现在还好吗,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谢林云说,“什么事?”
苏蕤道,“先洗澡吧。”
谢林云泡着澡时就要睡着了,苏蕤最后用了很大的力气把他扶上了床,但是也累得喘了好一阵气,看他躺在床上就睡过去了,苏蕤就苦笑了一下,把他盖好,又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这才回到书房去关电脑和门。
第二天早上,苏蕤起床的时候,谢林云也醒了,挪了身体伸出胳膊把坐着的苏蕤的腰搂住了,声音含糊地道,“多少钟了?”
苏蕤看看时间,“六点五十。”
谢林云说,“你怎么总起这么早。”
苏蕤回身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继续睡吧。”
谢林云道,“我记得你昨晚说有事同我讲。”
苏蕤没想到他居然记得,就把邢隶明以色行贿的事说了,但是没说那个色是齐丽丽,问道,“你知道他是行贿谁吗?”
谢林云愣了一下,道,“这件事,你从那个齐丽丽那里知道的?”
苏蕤道,“嗯,是。”
谢林云道,“他行贿也没有用,我又不怕他。我们会让出四成的地建成阶梯式公园,公园下面是一个公益性博物馆,他用什么来竞争。”
苏蕤知道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不过他连这种商业机密也对自己说,不怕自己在外面说漏嘴吗。
苏蕤想了想,实在怕齐丽丽那傻丫头跑去和邢隶明死磕,只得把邢隶明其实是把齐丽丽送去让人糟蹋的事情说了。
谢林云听后,本来还在搂着苏蕤的腰吃豆腐,此时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