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云完全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了谭允文身上去,说,“挺好啊。”
谢林云和谭允文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不是很深,只是因周杉,有时候会见到在一起玩一玩,但是这种机会也不是很多。
苏蕤没说话了,翻个身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又趴着睡了。
谢林云不得不拍了他的背几下子,“你总喜欢趴着睡,不会呼吸不畅吗?”
苏蕤含糊地“嗯嗯”了两声,道,“等我睡着不舒服的时候,我自己会翻过来的。”
他把有些疼的额头抵着枕头,才感觉好些。
谢林云拿他没办法,出去钓了会儿鱼,但一颗心全在苏蕤身上,根本没心思钓鱼,一会儿又进船舱看看苏蕤,一会儿又进来看。
之后发现苏蕤一直趴着睡,根本没翻过来,他只好人工把他翻了过来,再摸摸他的额头,发现有点烫手,赶紧去找了温度计给他测体温,居然有三十八度多,谢林云着急了,出来叫李梓弈。
李梓弈是个万能的人,钓鱼也是一把好手,已经有了不少成果,他正很是尽兴,谢林云就找到他,“老李,和我进去看看,苏蕤发起烧来了。”
李梓弈不得不将钓竿让旁边的周杉给看着,人就跟着谢林云往船舱里走了。
李梓弈想说只是发烧而已,吃点退烧药就好了,但看谢林云一脸焦急,知道他是关心则乱,便没说话。
进屋之后,李梓弈给苏蕤又测了一次体温,的确是发烧了,三十八度六。
苏蕤迷迷糊糊地醒了,但是却没有精神说话,谢林云坐在床上,把他的上半身抱在自己怀里,说,“你发烧了。”
苏蕤将脑袋在他的怀里一埋,只觉得头痛难忍,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苏蕤因为发烧面颊绯红,睁开的朦朦胧胧的眼睛笼着一层水汽,于弱势里带上了美艳。
李梓弈想,原来两人私下里相处时,苏蕤这么能粘谢林云,也难怪谢林云被他迷得死死的。
李梓弈去找了药箱,给苏蕤配了药,谢林云把药喂苏蕤吃了,又问李梓弈,“什么时候能退烧。”
李梓弈说,“一两个小时估计就能退了,要是不退,我再给他配药。”
谢林云松了口气,道,“该问问他是不是晕船,再带他来的。”
李梓弈看他对苏蕤,像对个大宝贝一样,不由觉得他腻歪得慌,很快从房里退出去了。
谢林云这下没兴致钓鱼了,苏蕤躺在床上,他不时用湿毛巾给他擦擦脸和额头,又拿了本书,靠坐床头慢慢翻起来。
苏蕤又睡了两三个小时,总算退烧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晚上,船停到了小岛上的港湾里。
苏蕤生了一场病,全船的人都知道谢林云这是动了真情。
苏蕤不过是发烧,他简直着急得像他得了绝症一样。
晚饭是在甲板上用,摆了一个长餐桌,上面是花纹精致的餐布,鲜花插在花瓶里,餐桌上餐点精美,苏蕤坐在谢林云旁边,因为烧了一下午,反而消耗了很多能量,以至于觉得特别饿,但谢林云却不让他吃太多东西,只让他吃为他熬的粥。
苏蕤看着一桌大餐,自己只能吃一碗鱼粥,不由不满,在桌布的掩饰下戳了戳谢林云的大腿。
谢林云道,“吃吧。”
苏蕤只得把手机拿起来,看到有信号,就给谢林云发短信,“我饿,不想吃粥,让我吃别的吧。”
谢林云正在吃东西,手机放在一边,苏蕤提醒他看手机,他不得不看了,看到苏蕤的短信,不由一愣,就好笑地问李梓弈,“苏蕤刚退烧,能吃这些东西吗?”
李梓弈觉得他这问题莫名其妙,道,“怎么不能吃,可以呀。”
谢林云道,“不是要注意一下饮食吗?”
李梓弈道,“不过是吹了海风发烧,他现在已经好了,而且又这么年轻,没有肠胃问题,怎么不能吃了。”
谢林云于是对苏蕤说,“吃吧。”
苏蕤笑着开始吃自己喜欢的东西。
李梓弈说谢林云,“你把我当成你家家庭医生了吗?”
谢林云道,“赶紧吃吧,这么唠叨。”
苏蕤白天睡太多,晚上反而睡不着了,开着窗户,趴在窗户边上看外面静静的海面,月亮升了起来,照在海面上,虽然有海浪的声音,但也觉得静。
谢林云说他,“过来睡吧。”
苏蕤关上窗和他躺在一起,轻声问,“我今天是不是显得太娇气了,你朋友们会不会觉得我难伺候。”
谢林云道,“怎么乱想这个。”
苏蕤道,“我不希望给你的朋友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谢林云安慰他,“乱想什么,你生病了,谁会想那些。乖了,睡吧。”
苏蕤只好躺好准备睡了,但是却睡不着,只是睁着眼睛发呆。
静夜里,过不久,谢林云就睡着了,隔壁房间却传来点声音,苏蕤开始没太在意,因为房间隔音很不错,所以只听到很细微的声音,之后似乎听到很大的一声响声,谢林云正好翻了个身,他以为谢林云醒了,就碰了碰他的脸,说,“隔壁的房间是不是在打架?没问题吗?”
谢林云本没醒,也被苏蕤叫醒了,迷迷糊糊地把他抱住,“你说什么?”
苏蕤说,“隔壁房间有声音,他们是不是闹矛盾了在打架。”
谢林云也醒了,于是两人在静夜里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然后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声音。
谢林云听到后,就将被子拉起来,把苏蕤的脑袋也给蒙住了,说,“宝贝,你真蠢,睡吧。”
苏蕤把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拱出来,“我哪里蠢了。”
谢林云搂住他的颈子,就亲了上去,道,“人家打得火热,你瞎操什么心,咱们也来吧。”
苏蕤被他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愣了一下后就尴尬起来,而谢林云已经把他吻了个精神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