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手中的棍子刚要向着苏瑾狠狠落下,听到这个消息,赶紧拿了钥匙去库房亲自查看,那可是相府三百多人维系温饱所在。
若真有个闪失,别说大家吃不饱饭,就是他,以后都得穷的穿粗布麻衣见同僚。
他赶到库房前,把钥匙插进去。
使劲一扭,锁开了。
随后推门,一阵风似的跑进去,发现里面只剩下些不值钱的玩意,上次太子提亲,上上次孙家提亲,给的东西,都不翼而飞,同时丢的,还有半生积蓄。
刹那间青筋暴起,差点昏厥,顶着一口怒气返回,看着苏瑾,“说,你究竟把东西弄哪去了,如若不然…”
苏瑾到了现在,依旧没有半点慌张和惊恐,温温静静的看着左相,“不是女儿偷的。”
不是你偷的,难道是鬼偷的!
左相气急回身。
从桌上拿起滚烫的热茶,朝着苏瑾的脸泼去,茶水温度极高,要真落下,毁容无疑。苏瑾闪身避开。左相正准备再下狠手,被大夫人拦下,“丢了东西,就该找回来。”
一言惊醒梦中人!
还纠结在怎么惩罚苏瑾来发泄的左相立刻意识清醒,是啊,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东西还回来,要不然以后整个相府都得喝西北风。
他拿着戒尺使劲的拍了下桌面,“我限你三天之内,把从府内盗走的所有东西还回来。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府中的地牢吧,希望第一个关进去的,不会是你。”
苏瑾不说话。
只觉得左相荒谬至极。
私设牢狱是犯法的,他作为当朝左相,知法犯法,而且为了威胁自己的女儿,连稍微遮掩都不屑,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东西不是她拿的,还个屁啊。
暂时得了自由。
苏瑾从地上爬起来,站直,向着门外走去。
左相派人在后面跟着,想看看她还有哪些同党,料想苏瑾一介女流,能有多大的胆量盗窃相府财物,肯定是有人幕后指使,并伙同其他人一齐作案。
他失望了!
苏瑾哪都没去,回了自己的院子,摆弄花草,一会浇水,一会修剪枝叶。有时候也会亲自去杂役那里借来锄头,给花园松松土,身影忙碌,动作熟练。
左相听了下人汇报,内火旺盛,彻底难眠。
就连大夫人也急的团团转。
第二天,苏瑾依旧哪都没去,在房内练字。她研墨研的极其仔细,旁人一会就搞定的事情,硬是做了半个时辰,逐次添水,闲闲的磨着,研出的墨汁细腻,黑泽光亮。
练字连的手乏,歇会。
起来再练,把府内现藏的诗词全部写了个遍。
此夜,左相夜不能寐。
大夫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第三天,苏瑾终于出门,可她根本不是去找什么同伙,而是去了北街,拿先前存下的私房钱去买特色小吃。近几日府内只有青菜,她得出来补充补充营养。
时间排的很有规律。
吃不动了,到处转转压压马路,促进消化,走的饿了,又折回去再吃。
来回穿梭很多遍,许多摊贩都认识她了。
到最后,她买东西,都享有老顾客的折扣。
苏瑾临走前,还带了好多美食,全给若冰,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