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孙郎。
想想就觉得气难平,三姨娘心疼的拉过她的手,“我的傻女儿,现在找谁做主都没用,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出手时,没有其他证人瞧见,是治不了罪的,再说去哪找他算账。”
连脸都没看清楚。
苏黄颖沉下眼。
哭的声音有些哑,“那我的首饰呢?娘,你帮帮我,帮我讨回来,我舍不得…”
三姨娘摇摇头,“算了。”
苏瑾要真把她放在眼里,这会早送上门了。
迟迟不露面,显然是不怕事。
冒冒失失的找上门去,也没用,还不如想个办法,除去这个祸害。
一边想着,一边宽慰女儿,“只要那个心肠歹毒的丫头还府内,就不怕找不到机会报仇雪恨。放心,她差点害死孙公子,让你守寡,岂能轻饶。”
眼底凶光毕现。
……
孙府,孙耀君已经醒过来,说了事情的原委,看着自家老爹,“就算掘地三尺,把整个京城翻过来,我也要找到那个戴面具的男子,还有苏瑾,他们不死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户部尚书年近花甲。
老来得子,自然对孙耀君异常迁就。
什么都由着他。
但如今,爱子如命,舍不得儿子受半点欺负的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声气,“洗洗睡吧。”
孙耀君看着户部尚书,手指紧紧的攥着被角,“他差点杀了我!要不是我福大命大,这会你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这,还算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他差点死了,死了。
是不是非要阴阳两隔,才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户部尚书愁白了好几根头发,接着叹气。
刚得知儿子出事那会,他都快急疯了,立刻带了护卫去围追堵截,想让恶人偿命,谁知刚走到门口,那人已久候多时,“人,是本王伤的,他该死。”
平静的陈述事实。
冷漠而绝情。
当时的他,心跌倒谷底,感觉好像冬天来临,艰难的扯着嘴角,“犬子不懂事,扰了清王雅兴,还请你念在他年幼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
儿子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他非但不能讨回公道,还得给行凶的人赔礼道歉。
只因为,那人是当朝皇叔,此人恶贯满盈,连皇上都不惧,杀人从来都不用偿命。
孙耀君苍白的脸上,是醒目的恨,“你不帮我,我自己来。”
户部尚书起身。
叫来家丁,“将少爷锁在房内,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见,任何事情,不得出去。”
说完就走。
孙耀君突然觉得变天了,某瞬间甚至怀疑,是不是他爹趁他昏迷的时候,来了个滴血认亲,发现两人没有血缘关系,才这么寡情的。
户部尚书顾不得许多,脑子里,记忆犹新的是皇叔临走前的警告,“如有下次,他,你,整个尚书府,都下地狱。”
阴风阵阵…
第二天,苏瑾按照正常的时间点去大夫人那里请安,大夫人拒不接见。在门外看着其他小姐来了又走,她等了大概十分钟,就闪了。
请安本来就是个闲事。
面子上过得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