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些?我怎么从未听闻。”曾荣好奇了,不过她更好奇的是,绿荷进宫的目的是什么。
说实在的,她可不看好绿荷,心机不深,本事不大,手腕不高,这种人若是卷进后宫的争斗,只怕活不过一年。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只说你去不去求覃姑姑吧?”绿荷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不去。”曾荣很干脆地拒绝了。
“为何不去?”
“不想送死,也不想连累覃姑姑送死。”曾荣坚定地说道。
她是真想敲开对方的脑袋瞧一瞧,里面究竟灌了多少水,居然会如此天真地以为皇贵妃能为两个素不相识的小蝼蚁去和皇后杠上,若她也是这样的脑子,只怕坟头的草早就比人高了。
“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试一试,万一能成呢?”绿荷还不死心。
见此,曾荣又怀疑起自己的推断,多半这个绿荷并不是真想让她去求覃姑姑,这么拙劣的手段别说覃初雪和皇贵妃了,正常人都知道行不通啊。
难不成她是在试探自己和覃初雪的关系,还是打探覃初雪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目的呢?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看来,宫里真是个深不见底的大水坑,进宫才一个月,曾荣觉得比之前在锦绣坊半年吃过的亏都多,关键是宫里的水还深,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淹死。
这时的曾荣隐隐生出了几分悔意,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光想着自己重活一世,有着正常人无法比拟的经历和阅历,才学和个人修养都不差,还能闯不出一条活路来?
可现实却是,倘若她没有在腊八之前完成那件绣品,估计明年的彼时就该是她的忌日。
“我不想死。有这时间,还不如赶紧多绣几针,你去吃饭吧,阿梅一会给我送来,晚上我要做到亥时。”曾荣不想谈下去了,说的多错的越多。
绿荷见曾荣不理她,抿了抿嘴,“那也难完成,你还不如我绣的多呢。”
“那你也和我一起熬夜吧,早上再起早些,兴许我赶不出来你能赶出来呢。”曾荣劝道。
她是真希望绿荷能把这风头抢过去,她是真不想出名,至少现在不想,尤其是不想引起皇后的注意。
绿荷对曾荣的建议未置可否,倒是提出一个要求,她方才和曾荣说的话不得告诉第三人,若传了出去,这个后果只怕同样恐怖。
“放心,事关一个人的生死,我不会往外传的,怎么说我也是参过禅的,我怕因果报应。”曾荣承诺道。
事实也是如此,这种事情真要追究下来,肯定会连坐一片,曾荣会是首当其冲的那个冤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