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汽笛声响彻庐淮外的海域,从夏岛赶来的三十多艘巨型运输船,游轮,全部向岸边靠拢。
与此同时,周系的南巡一号舰队,以及欧盟一区的两大舰队,全部向四周散开,进入作战状态,准备掩护岸边的周系人员撤离。
极为壮观的一幕出现了,两万多名火箭军,一万多空军地勤,储备人才,工作人员,以及近五万多人的军人家眷,拎着行囊行走在冰冻的海面上,快步赶往靠岸的船只。
此次支援周系的计划,欧盟一区是真的尽全力的。他们在夏岛附近强行征集了上百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分批次抵达庐淮港,来接应周系的撤离大队,而这种程度的支援,欧盟一区付出的代价是可想而知的。
这钱不会白花,羊毛出在羊身上,周系撤离后,也自然要在某一方面给人家回馈。
海岸线边上,到处都是哭泣声,告别声。
军人可以带着家眷离开,但家眷是没能力再带走他们的亲人的,很多人都是临时接到的撤离计划,说走就立马要准备登船。
亲朋故友们站在港口边的警戒线外,不停地挥手,喊话,但却无法近距离与他们在意的人接触。
离别的伤感蔓延开来,不光登船和相送的人哭了,就连守在警戒线外戒严的部队,也都哭了……
他们啥时候走?
他们能带走亲人吗?
这都是未知数啊。
1号港口附近,一艘小型军舰坐在岸边停泊。
四十多台军车从外围匆忙赶到,停在了登船点上。
车门逐一弹开,警卫立即在船边警戒,许汉城带领着自己的亲属,以及手下的核心将领,出现在了港口内。
“司令,这边!”副官跑到前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汉城拄着拐杖,摆手回道:“让他们先上船,我站一会。”
众人不敢多说,只沉默地迈步登上了军舰,而许汉城则是站在船边,看着祖国江河,点燃了一根香烟。
冷风吹徐,白发凌乱。
许汉城吸着烟,目光充满悲凉和不舍。其实他也不想走,但却不能不走。他是许系领袖,是与周兴礼并肩作战之人,他的政治立场没法改变,几次会战后,造成了内陆烽烟遍地,所以也不是一句战败投降,就能让他安享晚年的。
他只能被迫离开了,离开自己的故土,去往一个未知的地方。
抽了一根烟,许汉城双眼发红,拄着拐杖,背影萧瑟地登上了战舰。
今晚还只是周系的先行撤离计划,后方的大部队还没有走。
这些华人将分批次地流向海外,在那里重新生活,并且阴差阳错间,他们在纪元年后资源逐渐恢复,新大区陆续崛起时,组建了一个叫华人同盟会的组织,简称华同会,并且逐渐做大……
当然,这都是后话。
……
次日。
周兴礼接到前沿兵团的报告,历战部和林城部还在继续疯狂推进。
周兴礼一怒之下,亲自致电欧盟一区的上将舰队长,请求他们在侧翼对联军进行打击,确保撤离计划顺利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