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系大营内。
冯济拍着桌子骂道:“一个追击战而已,我们跟对面打出了近一换二的战损!!这特么是人能打出来的战绩吗?沈系兵团要补给没补给,弹Y基本也耗光了,而且部队处于被动撤离状态,就这种情况下,你们这些一线指挥官,就给我拿出这种答卷吗?啊?”
众人低着头,谁也不敢接话。
“总指挥,沈系最后残留的这部分主力部队,那都是沈系的核心嫡系,他们司令部直属师师长,是沈万洲还没发迹时,就重点培养的核心军官,警卫团团长,也是跟随沈万洲多年的警卫官,这些人思想太顽固了,几乎没有叛变的可能。”总参谋长硬着头皮解释道:“……而且打这种走投无路的哀兵,咱基层部队的士兵,本来就要抱着搏命的心态,这对……!”
“拉倒吧!!”
冯济直接摆手:“老三角的浦系硬不硬?五区的罗圈腿兵硬不硬?那人家八区顾系和川府系,为什么一样能打出来势均力敌的战损!说到底,还是我们自身的作战能力不强,军官无能,士兵素质差劲!我看呐,就是让你们闲赋的太久了,你们已经不会打仗了。”
参谋长不敢接话。
“传我命令,在追击战过程中,如果让我发现有哪一只部队磨洋工,混出勤率,那老子直接枪毙第一指挥官,没得商量!”冯济瞪着眼珠子吼道:“战损降不下来,我认了,但兵要是在练不出来,那你们这些军官,就全给我下课!”
“是!”
众将被骂的狗血淋头,所以立即打起精神,中气十足的喊着回道。
……
深夜,十点多钟。
冯系部队不在计较战损,开始大规模冲锋,玩命的追击着沈系残部,但在这时候,沈万洲身边的半个团,已经在司令部直属野战师的掩护下,冲出了旅口地区,一路向西南逃窜。
途中。
沈飞趁着指挥部军官都在吃饭之时,以检查防区的名义,离开了大营,在沿路拨通了吴局的电话。
“喂?”
“说。”吴局的声音响起。
“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沈飞有些急迫的喝问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沈万洲的直属野战师,一直在侧面掩护突围,他身边没有多少兵力!而且刚才有一个团也失联了,极大可能是投降或则叛逃了,你再不出手,沈万洲很有可能就真的脱困了。”
“我什么时候动手,不用向你汇报,你只需要干好你的活儿,时刻给我递出消息就行。”吴局话语平淡的说道:“我电话时刻开机,你有问题,在联系我。”
“你要快一点。”沈飞低声吼道:“我总觉得他察觉到了什么,不能在拖下去了。”
“有变动给我打电话,就这样!”吴局根本不理会沈飞的催促,只扔下了一句,就挂断了手机。
“他妈的。”沈飞心烦意乱的骂了一声,狠狠拍了拍军车的方向盘。
旅口港外围。
吴局坐在汽车上,吸着香烟,眉头紧锁。
“局座,沈飞几次传过来消息,又这么急的催咱,这中间会不会有诈?”副驾时上的中年,低声问了一句。
“他不敢。”吴局缓缓摇头说道:“只不过事情弄到现在,给沈万洲最后一击,不是最主要的。”
“您的意思是……!”
“哎,川府越做越大,小迪未来过去了,要想在哪儿有一席之地,那就得自己握着筹码。”吴局叹息一声说道:“……我这辈子干到这儿,就算是到顶了,在退下去之前,尽可能的给他积累资本吧。”
“您是想?”
吴局摆了摆手,没在解释,只低头拨通了秦禹的号码。
“喂,叔?”
“你在哪儿?”
“我已经落地八区了。”秦禹立即回了一声。
“沈飞在催我进场,但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吴局在电话内,如实坦露了自己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