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北城内,贺府。
自从贺司令遇刺身亡后,贺冲以及当初军部总政的总参谋长薛怀礼,等一系列贺系骨干,就很少在总政大楼露面了。但沈万洲在一些大事儿上,还是会主动给薛怀礼打电话,征求他的意见,而后者却总说,沈司令你自己看着处理吧,我支持你。
这种主动撤出权利中心的态度,并非是贺冲和薛怀礼自己愿意的,而是一种无奈之举。
老贺一死,贺系高层人心浮动,沈沙系又势大,很多墙头草式的将领,都在跟沈万洲眉来眼去。再加上贺冲个人的威望,也肯定比不上他的父亲,那么薛怀礼临危受命的辅佐幼主,肯定是要先韬光养晦,整合贺系忠诚派的力量,先以求自保,而不是跟沈万洲硬争权利。
所以,当初贺系常驻的军部总政大院,此时也早已被沈沙系的将领占据,他们研究事儿,目前都是在贺府。
沙发上,贺冲看着薛怀礼问道:“叔,中心地点可能在长吉,您觉得我们要怎么办?”
“等电话,等沈万洲的电话。”薛怀礼话语平淡地说着。
“好。”贺冲言听计从地点了点头。
“总参谋长,你觉得这次,真的能打起来吗?”一位师长抬头问道。
薛怀礼斟酌半晌:“不好说,决战能不能来,就看小项能不能拿下长吉。”
“我们的态度呢?”师长又问。
薛怀礼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贺冲,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忍,要忍很久。”
“我听你的,叔!”贺冲重重点头。
父亲死后,原本性格就低调的贺冲,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整个人有的时候,看着甚至有点木讷。只有偶尔时,他双眼无意中流露出的阴郁神色,才能证明,这个人在发呆的时候,大脑里是装着事儿的。
……
晚上七点半。
长吉城内,111师警卫营,以及驻防一营,总共一千号人左右,同时向北关口的驻军部队发起进攻。
枪响了,开打了!
城外,从待规划区赶来的驻防三团,也已经第一时间拉开了阵型。
指挥阵地内,项择昊拿着对讲机,冲着前线的三团长喊道:“省去试探性进攻的环节,我们没有时间调整,沈系沙系的支援部队,最多三四个小时就会进场,我就是要打快。炮营对准正门,呈扇形散开,一次集火,就得让步兵作战单位,至少给我往前推进五百米!”
“收到!”
三团长立即回应。
松江外,新乡生活镇。
郑开已经命令自己军的所有主力部队,全部向长吉靠拢,但军级单位的调动,不是打一个电话,下达一个指令,就可以瞬间完成几万人一同奔袭的。
军备调动,士兵集结,重型火力集结,这都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所以郑开心里也急。他已经数次催促先头部队,往长吉方向铺了。
军部内。
郑开在连续下达完几道命令后,就接到了周司令的电话:“喂?司令!”
“长吉打的是时间战,”周司令话语简洁地说道:“我们先到,长吉就能被控制;沈系沙系先到,那我们就失去了战机。所以,你们军不要留手,把能用的家底儿全用上,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支援上项择昊。”
“明白!”郑开点头:“我把所有空中作战单位,全部集结,一次性投放到长吉。”
“可以。但你要注意,完成战术的同时,也要严格命令部队,不要伤及长吉城内的民众。”周司令掷地有声地说道:“咱不能喊着解放的口号,暗地里他妈的炮弹乱砸,飞机乱炸,明白吗?”
“明白!”
“就这样。”
简单沟通完毕后,双方结束了通话。
郑开在军部思考许久后,立马命令自己军内所有的空中单位,包括二战区机场内的战斗机,以及陆军的直升机编队,集中火力,支援长吉的项择昊。
与此同时,长吉南侧。
先行抵达的刘维仁,站在指挥阵地中,拿着望远镜看着南关口下达命令:“北边的项择昊已经开干了,我们也不要磨叽了。飞机一到,就给我全员冲锋,击穿南关口的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