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秦禹沉默了一会后,才冲着冯玉年说道:“冯叔,首先,我不能让你把冯磊接回去。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案子里受到伤害的,不光有郑雅,还有老猫,而他和我的关系,你是清楚的。我不可能让他白挨一枪,所以这事儿必须得查清楚。”
冯玉年没有吭声。
“但我可以跟你保证,在案子查清楚之前,冯磊的个人安全,肯定会得到保证,并且你要对八区这边的医院不放心,也可以找人过来照看冯磊。”秦禹继续说道:“最后,如果这事儿查清楚了,不是冯磊干的,那我肯定把他运作回去。但如果是他干的……那对不起,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呵呵,你不信我说的话?”冯玉年笑着问道。
“冯叔,如果要没有你的关系,冯磊今天会被郑乾打死在外宾招待所,你信吗?”秦禹认真地说道:“现场根本没人拦着,是我特意让老猫赶过去的。”
冯玉年听到这话,才缓缓点了点头。
“冯叔,我不是不信你,而是现在九区的水太深,谁干出什么事儿,都不奇怪。”秦禹轻声补充道:“我也怕,有些事儿,是你看不到的。”
“行,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冯玉年点头。
“喝一个!”秦禹举杯。
冯玉年瞧着秦禹,突然问了一句:“川府如果进场,除了吴家,你跟谁能穿条一裤子?”
秦禹面对如此直白的问话,斟酌半晌后回道:“冯叔,没来八区之前,我确实想过找个机会,掺和掺和九区的事儿,但来了八区后,我这个念头就打消了。这么跟你说吧,短期之内,川府或许会有一些动作,但不会掺和到具体的事件里。”
“那以后呢?”冯玉年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对待朋友,以及亲近的人,不会说一些虚伪试探的话,一向直来直去。
秦禹看着他,很郑重地说道:“老师,你我之间的情谊,不会影响到关乎川府生死的事儿。”
秦禹这句话,绝对是掏心掏肺的。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私交归私交,但在大事儿上,秦禹肯定是以川府集团利益出发的。
冯玉年听到这话,缓缓点了点头:“你还行,还能跟我说两句实话。”
“喝酒!”
“冯家的立场,不代表我。”冯玉年简短地回了一句后,与秦禹撞杯,一饮而尽。
……
凌晨,冯玉年满身酒气地离开了别墅,而秦禹则是坐在沙发上,斟酌许久后,给蒋学打了一个电话。
“喂?”
“有个案子,别人弄我不放心,你过来一趟吧。”秦禹直言说道。
“好。”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最近一直在修养的蒋学,赶到了别墅内。
秦禹阴着脸,把整个案情,以及冯玉年的说法,通通给蒋学叙述了一遍。
蒋学听完后,喝了口茶水。
“你怎么看?”秦禹问。
“现在不好判断,我得正式接触一下这个案子,才能有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