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斟酌一下,低头掏出电话,拨通了枭哥的号码。
“喂?”
“列车这边出事儿了,你知道吗?”
“知道。”
“你过来一趟吧。”秦禹语速很快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枭哥挂断手机。
众人围在一块,齐麟也是脸色阴沉地骂道:“……齐伟都被劫走了,这他妈的咋跟人家交代啊!”
“找到这伙人,我他妈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小白看着地上的三具战友尸体,内心极为暴躁地骂道:“在八区两三年都挨过来了,这到家门口,命还没了。我真艹他妈了!”
“报……报告长官!”
就在这时,一位在列车上工作的男子,有些拘谨地走过来说道:“我……我这里有线索。”
“什么线索?”齐麟立即问了一句。
“我……我拍到了一个人的正脸。”男子拿着手机说道:“那个匪徒的面巾被扯掉了,我就拍了。”
“他们没抢你手机吗?”历战有些奇怪地问。
“我的手机放在小工作间里充电来着,他们没搜到。”男子轻声说道;“这帮人跑的时候,我往下看,见那个人脸上的面巾掉了,我就拍了一下。”
“快,拿来看看。”秦禹立马回了一句。
“在这呢。”男子将手机打开,调出照片说道:“是他们下车往外跑的时候,我拍的。这个人好像是个领头的,下车后一直在喊话。”
秦禹眯眼看着这张照片:“要是个领头的,就好办了。”
……
兴山匪窝,木板房,砖头房连成一片,到处可见堵死的上山道路,以及人工挖掘的防御工事。
何大江在陈仓口,是没有任何民众根基的,他纯属是带着一票人,过来硬铲起来的匪寇,要不然也不会干劫列车这种勾当。因为他们除了抢,绑架,倒卖违禁物品外,就没有任何收入渠道了。
兴山匪寇里里外外有近两千号人,而他的队伍规模之所以能搞成这样,是因为他吸收了一部分从老三角地区跑出来的吴系叛军。后来在兴山彻底扎根后,何大江的亲弟弟,以及以前一块混的狐朋狗友,又从藏原,疆边带来了很多人。
雪球就这样滚起来了,但何大江这个人经营能力很差,他找不到更先进的来钱模式。
这人一多,消耗就多,吃喝拉撒都成问题,而最近又快过年了,山里没啥储备了,那就只能抢了。但他在抢之前,孟玺曾经劝过他,宁可拮据一点挨过这个新年,也不要动铁路。但何大江没有听,还是带着老队伍把活儿干了。
众人回山之后。
孟玺没有跟着何大江去寨子主房,而是单独找了何大江的亲弟弟,低声冲他说道:“老八漏了,我的意思是做掉他。”
何大江的亲弟弟叫何大川,年纪也是三十岁出头,整个人长的外表粗犷,平时脏话连篇,没啥素质,但孟玺知道他其实是个内心挺细腻的人。
“……做掉他,至于吗?”何大川皱眉问道。
“死的人里有川府的兵,我估计这事儿不能善了,对方肯定严查。”孟玺低声说道:“车上人太多了,老八又是本地熟脸,一旦被谁认出来,那肯定能摸到咱们。”
何大川沉思半晌:“不行,老八跟我哥关系挺好,我要做,也得打个招呼。”
“亢亢亢!”
话音刚落,主寨子那边突然传来了几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