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驻不现实,九江的民众不会接受我们的领导,七区军部总政,党政,学院,以及二战区,更不会把这个地方割让给我们。”秦禹淡淡地回道:“如果强占,那就意味着战争不会结束,到时候九区彻底掺和进来,那对我们和八区来说,都将面对一种无法忍受的资源消耗。这些年,我们和八区,以及陈系都在打仗,而人家……却一直躲在后面捡便宜,等机会……真打持久战,我们多半是要陷入危险局面的。”
可可缓缓点头。
“但如果你愿意归还九江,那急的就会是对面了。”秦禹继续说道:“他们会主动开价的,我们拿一点实惠,也彻底解决了盐岛问题,这对后续发展是有利的。”
“……这么做是对的。”可可表示赞同。
秦禹盯着她,歪着头问:“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可可被问的俏脸红晕,有些发懵,再次低下头回道:“说……说什么?”
“说浦瞎子到底是不是你刺杀的。”秦禹思路十分清奇地问了一句。
“?????”
可可猛然抬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个傻缺直男,为啥会把话题扯到这上面。
“我一直很好奇,所以想问你。”秦禹面上看着表情沉稳,但实际上右手放在腿上,也是不停地摩擦着裤子。
“是,”到了这个时候,可可坦然承认:“我让保林干的。”
“你胆也太大了!”秦禹愕然地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还会让我干吗?况且,你要知道了这件事儿,性质就不一样了,就变成了你指挥代表团刺杀老三角地区最高领D人,那后期事情一旦暴露,老三角和浦系之间的关系,将没有缓和的余地,八区那边闹不好也会追责你。但我自己干,出事儿了是个人行为,我完全可以站出来,自己承担责任。”可可低头回道:“而且那时候我没得选,因为浦生,吴俊生,浦兴权已经准备做掉代表团了,我必须要搞出一件事儿,让他们停手。刺杀浦瞎子是最好的选择,既可以引开吴俊生他们的注意力,又可以让浦系内部先出现问题,把主要矛盾,变成浦系内部与亲近五区派系的矛盾……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操作空间了。”
秦禹望着她:“事情漏了,你会死的。”
“浦兴权意外自杀,是我没想到的,那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浦瞎子不依不饶地调查,那我就承认这个事情,让他处理我,以解心头恨意。而那时浦瞎子已经和五区翻脸了,再无回旋余地,他可以杀我,但一样也会选择跟川府合作。”可可直视着秦禹:“……这次在九江也一样,或许……或许我没了,后半辈子也就解脱了。”
秦禹缓缓抬起胳膊,握住了可可打着吊瓶的小手,轻声呢喃道:“你不用躲着我,也没必要自己总是委屈着……我们认识快十年了,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负责的话,因……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我想躲着你,但在事业合作上,我又不得不面对你……我相信你也一样……可可,后半生,我会照顾好你,一如你的前半生,都在照顾我一样。”
可可看着她,木然地流着眼泪。
“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相信我。”秦禹握着她的手,再次重复了一句。
……
上午。
可可出去拿药的功夫,秦禹就倒在了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
她看着他,有些心疼,拿着衣服盖在了他的身上。
下午一点。
九江外围的枪声停了,双方休战,紧跟着陈系部队入驻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