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温良栋极力在孙太后面前推荐的自己,这就难怪了,除了他,太医院内,没几个对他印象好的。
“公公,我得回去一趟!”
“回去,不行,你的马上去会昌伯府,太后和圣上都在那儿呢,去晚了可就……”
“公公,就算太后让我救人,可我没有救人的工具呀,这工具都在家里呢,我不回去取,怎么救人?”孟岩解释道。
“是这样,咱家误会孟大人了,应该的,应该的……”
“这样,我骑马跑得快,赶回去取了药箱和工具,公公你在……等我,等我一到,咱们一起去会昌伯府,如何?”孟岩道。
“也好,就这么说定了,孟大人,你可快点儿!”
孟岩跳上自己的战马,一拍屁股,绝尘而去!
人是要救的,孙链要真这么死了,麻烦会不小,但是他那祸害人的东西是不能留了。
现在的孙家,只要自己能保住孙链一条命,估计会对自己感恩戴德了。
这事儿有点儿意思了,害人的是他,救人的也是他,转了一圈,还是没能逃脱关系。
“郭叔!”打开门的那一抬头,孟岩愣住了,郭怒居然在自己家中。
“臭小子,太后对孙链感情很深,我怕你会冲动行事!”
“郭叔是不是怕我不尽力救人,趁机把孙链给咔嚓了?”孟岩呵呵一笑,“您觉得我有那么不顾全大局吗?”
“你小子做事能把人吓死!”郭怒一听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气恼的是孟岩的胆大妄为,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冷静超乎常人!
“放心,只要孙链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能把他拉回来!”孟岩道,“不过,他这辈子想做男人就难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救人的!”郭怒苦笑一声。
“他不该受这样的惩罚吗,反正孙家又不是他一个男丁,传宗接代的重任可以交给别人。”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太后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侄子,你倒好,把人家给那个了,这不是存心的嘛?”
“郭叔,这不正好嘛,孙链做不成男人,索性就入宫陪陪太后她老人家,嘿嘿……”
郭怒闻言,头微微一抬,盯着孟岩,他忽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如果这小子早就算计好了的话,那这心机未免太深了吧。
“郭叔,您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刚刚想到的,这也许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孟岩道。
“有了太后和孙家的支持,您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至少可以说有九成希望了。”
郭怒默然不语,如果孙太后能够在皇帝面前说上一句话,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确实不难落到他的头上
“王振和东厂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尾巴处理干净吗?”郭怒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道。
“那个李萌萌,她应该不知道,但我担心东厂的人……”孟岩没有明说。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会昌伯府吧,去晚了,我担心孙链一条小命完了。”郭怒点了点头。
孟岩取了药箱和手术用的器具,一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老爷,小孟大人……”
“我还是小瞧了他了,如果让他执掌锦衣卫,恐怕比纪纲还要恐怖!”郭怒望着远去的孟岩。
“那您的意思是……”老达吓了一跳。
“他是我的女婿,纪纲的下场未必就是他的下场,纪纲不知道还有敬畏之心,所以才会有凄惨的下场,他不一样,他的聪明和手段都在纪纲之上,而且更懂得进退,有敬畏之心,最重要的是,他不贪婪!”郭怒道。
“老爷如何看出?”老达惊讶道。
“如果他贪婪的话,他有怎么会如此大方的把制造眼镜儿和蜂窝煤的方法交出来?”郭怒道。
“这倒也是,小孟大人为人仗义疏财,对下面的人那是没的说!”老达道。
“虽然我不知道这小子的野心会到那一步,只要他不造反,我就支持他!”郭怒道。
“老爷,咱们该回衙了,出来这么久,我怕会有人怀疑的!”老达提醒一声。
“走,回衙!”郭怒一挥衣袖道。
会昌伯府。
年逾八旬的会昌伯孙忠听到孙子被人给阉了,当即就晕过去了,随后,孙太后从宫中得到消息,也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孙家人得到消息,也都一一打道回府,一边围绕着老爷子,一边围绕着是下体重创的孙链!
重点还是孙链,从早上被人发现,抬回来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这会儿虽然还有口气,但伤势情况不容乐观!
这伤在下体,虽然早就有大夫处理过伤势,可是孙家要求一定要保住孙链的命根子!
这可让大夫们一个个畏首畏尾,不敢防守施为。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孙家人同意,先保命,再保命根子。
孙链几次疼醒,有疼的晕过去,伤口也发现红肿,流脓水,这可怕孙家人吓坏了!
孙链的母亲更是哭的两只眼睛红肿。
群医束手无策之际,温良栋硬着头皮向孙太后推荐了孟岩,孙太后几乎是咬着银牙下了传召孟岩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