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的命不重要了?这能比吗?”凌婕先开口了。
“好,既然你这么问着我,我也问问你,在你心里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重要还是这个丫头重要?”李氏也怒了,没想到儿子会当着凌萱的面责问她。
“自然是母亲重要,所以我给了母亲一万两黄金。”凌远霄答道。
这个他不敢不承认,否则的话,李氏可以告他忤逆,再则,凌远霄毕竟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孝子,尽管这一次母亲让他十分失望,但是忤逆犯上的话,他说不出来。
李氏也说不出话来,一万两黄金的确贵过一万亩私田。
“老爷,你要这么说,妾身想问问,妾身和妾身的孩子又在什么地位?”朱氏的眼圈红了。
“夫人,你真要我把话说绝吗?”
朱氏一听这话,立刻想到了殷敏留下的那笔嫁妆,还有,依凌远霄的性格,他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认下萱娘,而对以前的事情不做一点调查,凌远霄的手里究竟掌握了多少证据?
罢了,别引火烧身了,一个弄不好就会因小失大,朱氏又闭口了,低头假装啜泣,一边在思虑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丫头,你也站在这半天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凌婕见凌远霄态度强硬,便打起了凌萱的主意。
“我可以开口了吗?”凌萱在一旁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凌远霄叮嘱她不要轻易说话,她早就开口了。
“当然,我听说你是尼姑出身,想必师傅也教过你一些做人的道理吧。”凌婕问。
“教过,师傅常说,人之所以痛苦,就是心中的贪念太多,总是妄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修行就是修正自己的错误观念,遏制自己的贪念。”
“对对,你这话说的太对了,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去妄想,这样一来,大家都没有痛苦烦恼了。”凌婕听了脸上一松,眉头立刻舒展了,笑意盈盈地看着凌萱。
“大姑太太,你错了,至始至终痛苦的都是你们,纠缠不清的也是你们,而不是我。这一万亩私田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的心意,可是对你们来说,心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钱财,这钱财是父亲的,父亲用来表达他对我的心意,我接受了,这钱财就是属于我了,我这不叫妄想,当然更不是贪念,可你们不一样,你们拿了一万两黄金,还想着有一万亩私田,这就是你们的贪念。”
“呃?”凌婕一下愣住了,没想到凌萱的话是针对她的,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口齿?
“你当然说的轻松好听了,钱财落到你的口袋里,漂亮话自然谁都会说。”凌远霁插了一句。
“好,就像你说的,这是你父亲对你的心意,可这会你父亲遇到了难处,被逼得要抛家舍业的,你呢,你对你父亲的心意呢?”回过神的凌婕反问道。
“自然是听父亲的,我说过,不会令父亲为难,如果父亲有需要,我名下的财产都可以给父亲,我只希望,父亲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对我而言,足矣。”
“萱娘说的不是漂亮话,在西北的时候,她知道大哥缺粮草缺军饷,她就放弃了她的赏金,为的就是大哥,不但如此,还自己开了一个酒厂挣胡人的银子,挣的银子也大半填补到大哥筹集粮草了。”凌远霏也插了一句。
“开酒厂?她?”屋子里的人都不镇定了。
凌远霄也瞪了一眼凌远霏,这不是越帮越忙吗?
“大哥,我好像说错了话,我,我。。。”
“行了。”
事已至此,凌远霄还能说什么?
“筹集粮草?那可不是一笔小钱。”凌婕也惊讶了。
“我想起来了,好像听我们家老爷说,西北那边有一种烈酒,既可以治病还可以喝,听说最早卖到了十两银子一小坛。”凌妧的眼珠瞪大了,激动地指着萱娘。
“什么?十两银子一坛?”这下连凌远霁也站了起来。
“我的天哪,十两银子一坛,这银子来的也太容易了,不如我们凌家也开一个吧。”柳氏的眼睛早就发光了。
李氏、凌婕、凌妧和朱氏几个都没有接这话,刚刚把凌远霄逼到这地步,这会张口要方子,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还不如想想怎么从别的地方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