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界魂的话,田夜神情不由一松,倒是很无所谓的纵了纵肩膀;用略带埋怨的语气对着开口言道:“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拦着我,我都已经死了!而今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我父母报仇,所以你现在就说重点吧,别在说那些没用的。”
雾气人形,被田夜的话,给说的愣是半天无言以对;因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田铭竟会说出如此不识好人心的话来;气的它,只得用雾气形态的手,指着田夜你你了半天后,吐出一句不知好歹的小子后,就把田夜给送出了他所在的,那个所谓的五灵界空间;纵是此刻的他,还有什么要嘱咐田夜的话,也不想在说。
田夜只感觉眼前一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在他刚醒来的时候,所在的房间里了;此时田夜不由的心神一紧,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光;转头看了看此刻所在的房间,低语一声:“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神奇与不可思议!”
田夜说到此处,摇了摇头,自嘲一句:“恐怕现在的我,在这个充满神奇的世界里,连只蝼蚁都不如吧!”
田夜说完,面露苦涩,抬步走向房门;毕竟此时的他,要勇敢的面对这个疯狂的世界,与接下来的生活。
恰在此时,韩山从屋外走了进来。
韩山刚进房门,就看到那站在屋内,愁眉苦脸的田夜;面露惊讶,开口言道:“咦,你终于醒了;这下好了,不用我在伺候你!”
韩山说完,抬步来到桌子边,接着把端在手里,冒着腾腾热气,与刺鼻味道的汤药,放在桌面上,显然这是为田夜准备的;
“你自己喝了它!”当韩山把药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看也不看田夜的他,开口说了一句后,便走出了房门。
对于韩山的冷淡,田夜从来到这里后,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此时的田夜,也算是见怪不怪;何况此前,田夜昏睡的时候,韩山还照顾过他;对于这点,从刚才韩山的话里,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听出来。
田夜一把抄起放在桌子上,气味难闻的药物;想也不想的他,屏住呼吸,扬着脖子就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任由这药是穿肠**,此刻的他也无所顾忌。
药物刚入肚时,田夜几欲呕图;苦涩难咽的味道,充斥在他的喉间,田夜要紧牙关,愣是把那股气息给忍了过去;
接着田夜就发现,进入到他肚子里面的药物,竟在顷刻间化作阵阵暖流,在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壑间,来回的流淌。
药物化作暖流所过之处,一阵的舒爽之意升腾而起,使得田夜不自觉的舒展起四肢来;轻咿一声:“舒服!”
此时的田夜才发现,原来喝苦药竟可以美好到这般境地;所谓良药苦口,绝非虚言。
一碗药下肚,田夜只感觉此刻是神清气爽,就连刚刚充在他心中的死意,也在顷刻间化作了无形;“老天既然不愿让我死,那我便在好好的在活上一世;不但为了父母,也为了我自己!”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回家的路,好为父亲母亲报仇!”田夜心中如此想到。
决心定下来的田夜,不由得用拳头一砸桌面,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坚毅;此时的田夜,年龄不过十余岁,肩负父母的血海深仇,做下这样的决定,可见他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而这样的事,对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是多么的残忍;虽然此时,他的灵魂里面,融合了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但是他依旧是一个未成年人。
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自己那瘦弱的小身板,而后转身,迈着坚实的步伐,走向屋外。
院子里,刘云峰与众弟子各自盘坐一方,互不干扰。
走出房门的田夜,还看见众人双手放在腿上,捏着一个法印,闭着双目正在吐纳这天地间的灵气;随着众人的一呼一吸间,各自的头顶上,形成一个个磨盘大小的气旋,在各自的头顶上,来回的旋转。
随着众人头顶上方气旋的转动,阵阵风啸不绝于耳,听得田夜心神巨震;而在其中气旋的声势,当属刘云峰与其夫人的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