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宅练武场内。。。
“一”
赵武师双手背在身后,来回的走在,正在挥拳踢脚的赵胜眼前,大喊了一声。
“嚯”在赵武师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稳扎马步,如同老松稳稳盘根在土地中的小胜,也跟着发出了一声吼叫;而他在自己的吼叫声响起的同时,一只紧握的拳头猛的向前一推。
“二”赵武师再次喊叫;
“嚯”小胜再次吼出,接着又快速的收回刚刚推出的拳头,同时又把自己另一只拳头,重重推出,打在虚无的空气中。
赵刚是田夜家里的一位看家护院,手里有点真功夫,颇得田家家主的青睐;而小胜则是那赵刚唯一的儿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小胜,从小就跟着他的父亲,练习武技的缘故,使得他小小的年纪就变的十分强壮;以十二岁的年龄,一米八的个头,想想都让人感到惊讶;而田夜的身高和他相比,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的事;就连那赵刚此刻站直了腰身,也不比扎着马步的赵胜高多少。
赵刚此刻板着脸,表情严肃,没有一丝笑意;而且在他的喊叫声中,也充满了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仪;随着赵刚的喊声继续响起,不曾停顿一息;而小胜,则撅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别看他的身高堪比成年人,但是他的年龄毕竟还是一个未成年人;虽然赵胜心里很是不高兴,但是他还是在随着父亲的喊叫声,来回换拳,也不间断。
别看小胜年龄不大,而今武技修为,却已到了武师的境界;虽然此刻每每挥拳都是在不情不愿之中;但是他每次挥出去的拳头,在打在虚无的空气中的时候,都好像是打在实物上一般,发出轰轰的气爆声响;听的不远处的田夜的心里,是一震一震的。
站在练武场门口的田夜,在看到眼前那一对矮父亲低儿子的情景后,小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正了正身体的田夜清了清嗓子,接着放声喊道:“赵师父,我父亲找你!”
正在指挥儿子小胜练武的赵刚,一听到喊叫声,立刻转头看去;当他看到是田夜的时候,脸上竟然毫不掩饰的挂着一丝鄙意;
“原来是夜少爷啊!”赵刚言道;说完的赵刚,接着开口问。“不知家主找我什么事?”
“我不知道,父亲没有告诉我!”田夜纵了纵肩,一脸的认真样子;煞有其事的老实回答道:“不过,我看父亲找你,好像很急的事似的;所以赵师父,你最好赶快过去!”
听到田夜的话,赵刚那里还敢在停留半分;虽然他很看不起眼前的田少爷,但是对于田夜的父亲,他还是很尊重的;不单单是因为田夜的父亲是赵刚的主人,而且还因为他是临城唯一的先天高手。
所谓事有轻重缓急,这点赵刚还是分得清楚的;所以他在田夜的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连忙伸手抓起自己,放在一旁武器架上的长衫,不待自己穿好,整理一下,便快速疾奔了起来。
而此时的他,也不管自己儿子挥出的拳头,到不到位,有没有力了。
见赵刚此刻的样子有些狼狈,田夜心里顿时一乐;当赵刚快到他身前的时候,田夜立刻扬起手臂,再次说道:“赵师父,我这里有一封写给我父亲的信,是门卫叫给我的;刚好你要过去,麻烦你就帮我带一下吧,省的我在跑一趟了;”
赵武师倒也没有多想,而是快速伸手接过信伐,淡淡的回了一声“可以”后,便从田夜身旁,急冲冲的出了练武场的门。
时值初夏,可谓是阳光明媚,风清气爽;
站在自己家的练武场出口处,见赵武师这么容易就被自己给忽悠走了,田夜顿时在脸上挂上了一副诡异的神情;
挠着头低声,很是可惜的自语道:“真亏我在来是时候,还准备了好些说辞,到最后竟然连一句都没有用上,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田夜说完,回头看一眼赵武师快速离去的身影,见他此刻,在快要消失在了墙院间,咧嘴一笑的他,竟大声喊道:“谢谢赵武师啊!”
对于田夜的道谢声,赵刚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并未回身回话;田夜见此,倒也没有在意;而且在他的脸色,也露出了一副本应如此的神情;目送赵刚离去的田夜,接着转身向赵胜跑去。
而此刻的赵胜,就像是那人在教室,心在外的好学生一般;虽然依旧在扎着马步,挥着拳头,但是他的双眼,却时不时的望向田夜。
见赵胜如此,来到赵胜身边的田夜一挺胸脯,似模似样的学起那赵刚来了;双手往自己身后一放,摇头晃脑地来到赵胜身边;老气横秋,恶狠狠的说道:“小胜子,你要好好练啊,不然的话,中午不给你吃饭!”
田夜说到这里,又好似很在行的抬手指点赵胜道:“瞧瞧你这拳头,打出去后,一点力道都没有;打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以后可要勤加练习啊!”
田夜说完,噗嗤一声,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话说田夜,虽然在心里很讨厌赵刚,但是他和赵胜的关系还是很铁的;虽然之间有点小算计,但是这样并不妨碍他和赵胜玩的好。
挥拳的赵胜面露窘态,白了一眼,眼前这个没有正行的少爷,气呼呼的什么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