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在这边是不能切的,我要当着九叔的面切,只有当着他们的面切,才能让人信服。
料子赌赢了还好,但是赌输了呢?
虽然九叔把所有的宝都押在我身上,我只能赢不能输,但是赌石有风险,靠的是运气,我就算是眼力再好,如果运气不好,也会赌输的。
所以,当着九叔的面切,是最好的,至少输了,他不能说我坑他。
其次呢,就是这边打仗,料子切赢了,价值更大,如果那时候被劫了,是更惨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这次我都没打算切料子。
邵军去找佛爷,让他跟这里的负责任谈价钱,看看能不能便宜,但是我门站在一边看着,佛爷嘴皮都磨破了,对方也只是一只摆手,看样子,是不能便宜了。
没办法,最后我们只能三千八百万拿下,邵军负责九叔的钱,那些人当然是九叔派人来拿钱的,商量好了价钱,他们就去付钱,三千八百万只是买石头的钱,还要交百分之三十的税收,就是四千九百十四万,这个价格,接近五千万了。
九叔从地下赌场拿的五千万,就只能买这么一块料子,这就是赌石,家有黄金万两不如翡翠一方。
如果在公盘,价格还更贵,要交百分之一百的税收。
缅甸政府现在也知道翡翠的真正价值了,所以,就想把翡翠的生意全部都控制在缅甸,可惜的是,缅甸这么乱,不但适得其反,天天打仗,还造成了我们这些靠翡翠吃饭的人越来越难做生意。
料子付钱之后,他们就拿着喷漆,在那块料子上喷上黑漆,这是一种交易的号码,只有喷上漆的料子,我们才能拿走。
我拿着手机拍照,MN4914,这代表木那4914成交的料子。
看着这块料子,邵军就说:“这块料子你确定能赌赢两亿多?”
我摇头,我说:“按照高冰种估算的,没有色,没有雪花棉,就是高冰种,这是木那白盐沙,已经绝种了,牙哥应该知道,老寒冰的料子很贵,出货高,这个价钱是没得说的,就算是九叔,他也不会嫌多的,但是赌石嘛,很难说的,只有切开了才知道,如果带一点色,哪怕是飘花,料子都会高于我估算的价格,但是,也有可能垮了。”
邵军很忧心,说:“阿峰,这不单单是赌石,还是赌命,赌前途。”
我懂,所以我压力很大,不过就算在怎么说,还是得看运气,料子就在这里,看运气吧。
豁牙拍了邵军一下,说:“娘的,别给他那么大压力,实在混不下去,咱们兄弟三个一起混,草,没有过不去的坎。”
邵军点点头,说:“阿峰,你继续,我们手里有将近五千万,你看着办吧。”
我点了点头,五千万,选高料,一块料子的可能,但是我不必像给九叔那样选料子,压力不用那么大。
佛爷点了一颗烟,说:“哥几个,咱们千辛万苦的来缅甸,妈的,开车就开了十几个小时,还坐船,来了这边,还打仗,咱们得赌一件大货。”
我听着就点头了,谁说不是呢?有没有命回去都两说,所以来了缅甸,就一定要赚够本才行。
佛爷说:“我看了很多料子,都觉得不错,但是老弟你的眼力比我厉害,你看到什么好料子没有?”
我说:“就看到一块,我继续看,不急……”
“我想今天晚上就走,这里打仗,多一天,我都觉得不安全,所以,我觉得还是急一点比较好。”佛爷说。
我压力很大,邵军就拍着我肩膀,说:“阿峰,他说的对,这里,多留一天都是危险,你看看那些人,在这里呆了多久了?他们走不了,我们能走,就尽快走。”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去看料子,我说:“咱们还是赌色料吧,去会卡场口的看看。”
我说着,就朝着原石区走,找到会卡场区的料子,我们几个来到会开场区,来这里赌石的唯一一个好处就是,你不用去辨认场口,这里什么敞口的料子都表明了,当然,你要相信他们,如果你不相信,也是没用的。
会卡料子就是赌色料的,而且,只要有一点色,那么切开,就肯定会有一大片色,这就是会卡料子的特征。
我看着不少会卡料子,黄沙皮,红皮壳的,都有,但是个头都不是很大,只有几十公斤左右,我们这次自己赌,五个人分,很多,所以,我们想赌一块大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