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心,我承认我是个很世俗的男人,我也会做一些很脑残的事情,我知道,我有了你之后,又去找其他的女人,我非常对不起你,我很混蛋,请你原谅我,我以后会成为你乖乖的哈巴狗的。
哎呀呀,哈巴狗,怎么听着这么贱呢,至贱无敌啊啊啊啊啊!
雷萧克抓着自己头发,就差把自己扯成秃子了。
因为紧张而无措,竟然都从蓝海心的病房门口走过头了,然后又打着自己的脑袋,再返回来。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将他一直供奉的大男子主义彻底抛弃了!
他一定要向蓝海心诉说真情!
他要表白!使劲地表白!
就这样!加油!
雷萧克攥了攥拳头,那是个非常幼稚的动作,然后一闭眼,一狠心,推门就撞了进去。
“海心……”
雷萧克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正准备将一肚子准备好的话说出来,却在看到病房里的情景时,先呆住了。
只见……
病房里静悄悄的,充斥着淡淡的来苏水的味道。
蓝海心正睡着觉,只是,那个警察叫什么田家贺的小子,上半个身子趴在病床上,也睡着了。
他的脑袋,很自然很舒服地趴进蓝海心的臂弯里。
确切的讲,是趴在她的乳外延!
而蓝海心,拢着一个胳膊,搂着那个田家贺!
那种亲密无间的形态……狠狠刺痛了雷萧克的心!
“嘘……你怎么来了?”
肖红玉正在摆弄手机球球,一抬头,看到了气喘吁吁的雷萧克,马上从里面的沙发上站了起来,食指放在嘴边,阻止雷萧克发出噪音。
肖红玉看着雷萧克。看到了他一额头的汗珠子,看到了他因为走得快而喘息的样子,当然,也看到了他满目的震惊和伤痛!
肖红玉顺着雷萧克杀人一样的目光,也看了看床。
微微叹息,肖红玉走到雷萧克跟前,掐着声音说:
“家贺太累了,他一个人在这里伺候着,一夜都没有睡,太累了。他刚刚还给我说着话来着,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睡着了。真的是太辛苦他了。”
男人啊,都是这么能吃醋。
想不到雷萧克也是这样爱吃醋的男人。
肖红玉抬眼,看了看雷萧克收紧的下巴。
看来雷萧克生气了。吃醋加生气。
“雷、雷先生,其实他们俩没什么,真的……”
“没什么他们要那么黏糊?没什么要这样子姿势搂抱在一起?没什么可以……可以这种……”
“好了。”
肖红玉轻声打断了雷萧克的吐槽,轻轻拍了拍雷萧克的胳膊,劝道,“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他们俩目前真的没有什么,而且人家家贺很纯真,很老实……”
“纯真?老实?这世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纯真的,是老实的!肖红玉,你不要用你那颗缺几根筋的脑袋去评价别人,你了解男人吗?”
雷萧克咬牙切齿的,他气得把气恼全都发泄给了肖红玉。
肖红玉怔了下,鼓起腮帮,黑了脸。
这个熊小子什么意思?窝囊她很傻气吗?
真是的,倒霉死了,早知道就不这么好心劝他了,真该让他一个人气死才好。
肖红玉翻翻白眼,返身往里走,嘟噜,“哼,那好,你就当他们俩早就住在一起看好了。他们俩可好了,朝夕相处,相偎相依。”
咔嚓!一声,吓得肖红玉浑身一颤。
诧异地转身一看,妈呀,雷萧克左手里本来攥着的手机,现在已经被雷萧克捏成了两半。
天哪,好凶残的男人啊!
脾气真大啊!
哎,陈默天的朋友,果然都和陈默天一样是老虎脾气!
雷萧克真想走过去,一把将那个窝在蓝海心怀里的臭男人给扯出来,然后像是丢垃圾一样,从窗口里丢下去。
这可是十三楼!摔死他个孙子的!
雷萧克一直瞪着床上的那二人,无数个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飞过。
最后,他叹息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哎……怎么说走就走了?这人,也不说给人打个招呼,连再见都不会说吗?奇怪死了!和陈坏熊一样奇怪!”
肖红玉举着一本杂志,自言自语完就先傻了眼。
完蛋了,她真的完蛋了啊啊啊啊啊。
她已经在短短时间内,不由自主想到了陈默天那个男人N+1次了!
不想他,坚决不想他,不想不想不想……
肖红玉看了一眼病床上连体婴儿一样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她竟然又觉得鼻头发酸了。
人人都有爱情,我却没有,我失恋了,我被陈坏熊那个混蛋当做玩具给耍了。呜呜呜……
肖红玉决定出去透透气,她再看田家贺和蓝海心,她就要嫉妒死了。
她跑到医院门口,找到了一个书亭,准备买一本新出的服装杂志。
作为美术系的学生,她们将来会做的工作无外乎那么几个类型。
要么,搞广告,要么,搞设计,不和服装有关系,就要和平面画有关系,经常关注最新的服装搭配,是非常必要地。
“恩?这是什么?”
肖红玉突然注意到,书亭放在前面的报纸。
她皱着眉头,好奇地拿起来看。
额,额,额……无数条黑线挂在了她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