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先生!是您,是您受伤了!您的手!”
护士奔过去,拿起来陈默天的手,看了看,顿时心痛地皱起来了脸。
竟然将那么白皙那么俊美的手,给伤成了这样!
皮开肉绽,几乎露了骨头,太残忍了。
“先生,到底是怎么弄伤的?竟然伤成这样?”
护士小姐抖着手,给陈默天消毒,包扎着。
而陈默天一直就像是个雕塑一样,理也不理旁边的护士,他只是垂着绝望的狭长眸子,盯着肖红玉。
“先生,已经给您包扎好了,这几天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再伤到这只手了,而且不要碰水。”
护士小姐很心疼陈默天,这位年轻的美男,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最俊美的男人,像是一幅画一样的脸庞,像是雕塑一样完美的身材,美得无可挑剔。
她见过这个美男人的手,是那种非常贵气的白皙的手。
骨节分明,纤长细嫩。
看那双手,就知道,他是个很讲究的高贵的人。
可想不到,他那么美的手,竟然伤成这样!
真让人心疼啊。
护士小姐悄悄地去打量陈默天,发现陈默天此刻像是个无声的雕塑,而且是个极其伤感的雕塑。
“先生……”
护士小姐还想提醒陈默天注意他的手,陈默天却呼哧一下站了起来。
“呼呼……”陈默天沉重地喘息着,一直看着肖红玉。
忍不住,弯腰,轻轻抚摸了一下肖红玉的刘海,那么温柔,那么充满怜爱。
“丫头,果真是我远离了你,你就幸福了吗?”
陈默天一想到失去肖红玉,他的心就揉碎成几千块,顿时皱紧了眉头,他的手一颤,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陈默天叹息着,脚步沉重地离开了病房。
一出去,康仔赶紧跟过去,还没有说一个字,陈默天就找到了香烟,抽出来一棵。
康仔赶紧给少爷点烟,一眼不眨地盯着陈默天看。
陈默天一脸的绝望,垂着眼睫毛,看着香烟,深深吸了几口。
康仔咬着自己嘴唇,什么都不敢说了。
他作为旁观者,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少爷的难过心情了。
陈默天狠狠地吸烟,连着吸进去好几口,那才缓缓吐出来一个个烟圈。
虽然情态很忧郁,却依旧是劈头盖脸的潇洒。
“康仔,我是不是该放手?”
“啊?”
康仔吓一跳,大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默天望着远处,目光迷离,
“她忘了我,忘了和我的感情,她视我为陌生人,直接将我划分到上级领导那个遥远的位置。
她现在心底只有她的莫学长,没有我一丁点。
我虽然可以靠着强力强要了她,可是她一点都不愉快,她过后如此懊恼,如此难过。
你刚才也看到了,她会因为和我发生关系而几乎急疯掉。
唉……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够一心无二地将她强留在我身边?
看着她痛苦,我比她还痛。”
听了陈默天这一番开诚布公的话,康仔的身子狠狠一颤。
少爷真是……有情有义啊!对肖红玉,已经到了这种境界!
“可是少爷……您豁出去命救下她,难道就这样放开她,您不心痛吗?”
陈默天夹着香烟的手,轻轻一抖,目光颤了颤。
“当然心痛。”
“那您还……”
“可是我不舍得她痛……”
康仔顿时哑巴了。
还能说什么呢?
少爷为了肖红玉,怎么付出都是无怨无悔的。
少爷,想不到,您竟然是个如此专注去爱的男人!
陈默天仿佛下定了决心,咬着牙,发狠地说:
“等到明天她的病情稳定了,就转院回国。然后,我就放开她。”
康仔瘪着嘴,什么都没说,只是担心地去看了看少爷。
少爷,您真的可以放下肖红玉吗?
您真的能够做到吗?
如此深爱,如此舍命地深爱,是能够说放下就放得下的吗?
雷萧克他们三个人到了宾馆里,自然是三个人自个一个套房。
雷萧克和金勋都是阔少爷,从小就自我意识很强,才不会和别人一个房间。
估计他们俩愿意和别人同住一个房间,也是和女人在一起。
而蓝海心不必说,她既不会和金勋一个套房,也不会和雷萧克一个套房,所以这三个人,住在冰岛的酒店里,着实浪费。
“我知道你们俩什么意思,你们想要给默天和红玉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