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你可知近日来各修真堂发生的事?”水无心问道。
梁山摇了摇头,道:“弟子得外放令之后就回家,正好家中小妾诞下一子,诸多忙碌,并未听闻什么。”
水静儿脸色一寒,有一种揪衣角的冲动,这坏家伙连儿子都有了,掐算时日连满月都没有,却跑到水月堂来找自己,还说不是刻意钻营攀附来?真真可恶,在座的长老们又会怎样想自己,难道自己也如那水性杨一般这般想男人?
水静儿正恼着,就听到梁山说道:“静儿姐姐,柔儿姐姐有空可到寒舍去坐坐,我那小儿粉啄可爱,说不定就要认二位姐姐为干娘的。”
水静儿觉得自己快要晕了,一口气憋得通红,粉脸更是通红,这人已经无耻到他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更让水静儿生气的是,让她们姐妹俩当他儿子干娘,瞧他模样倒好像她们姐妹俩拣了便宜一般。
太可恶了,把自己绕进去也就罢了,姐姐何辜啊?看来,方才痛骂他一通,实在是太轻了,等下一定,要让他好瞧。
水静儿心中忿忿,殊不知却是又落入梁山全套,这等心态就等若就是:厉害娘子看到相公在外“出宝”,心里自然存着“等下回房好好修理”的意思。
梁山心下得计,唯有这样继续刺激水静儿,等下人散了水静儿才会单独拎他过来说话。说话就好办,大声说话自然可以向说悄悄话转变。
水柔儿也是面色一红,心道这人脸皮真是举世无双啊。
梁山的脸皮是厚,但是这话却说的也有底气。
他宝贝儿子三儿那可是纯阳仙人的身份,让水静儿、水柔儿俩姐妹当干娘不是高看又是什么?
众长老也是面露古怪之色,哭笑不得。
水无心干咳一声,向其中一个长老递个眼色。
这个长老把最近时日修行界发生的事简要说了一遍,梁山一听,脸色凝重起来。
他走了这些天,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最严重莫过于无敌堂,居然整个堂都差点被人家端了,这是一股何等恐怖的力量?!
“梁山,你怎么看?”
梁山心下顿时有些狐疑,自己一个小小金丹期初阶修士,怎么掌教水无心屡屡要问自己的看法,是不是太高看自己呢?
水无心的确是对梁山高看一眼。
水无心元婴期初阶,又修行独特的水月心法,看人识人要比同阶的高上半筹。
梁山只是金丹期初阶,按理说这样的修士扫一眼,其心中所想,远近祸福也大致侦悉。但是梁山她却看不出,只是隐隐感觉有说不清的祸福纠缠在一起。
水无心自然比当日慕容博在荆州城看到的更多,总结以往,梁山的命格大抵属“遇难呈祥”的那种。
当然,所谓的命格当修士进入元婴期就没什么影响了,修士可以反过来调整自己的命格。
命格是世人的说法,修士界并不流行,但是水无心找不到更好的描述。总之,梁山是一个不断会遇到麻烦的人,但是每每会从那些麻烦中脱身。
水无心所能感觉到的也就这些。基于这样的认识,她心底也是不赞同女儿跟梁山在一起的。他能够遇难呈祥,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也能如此?不过,这不妨碍水无心问梁山的意见。
“我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能十八修真堂不会像过去那样,各个修真堂会组成或大或小的联盟,以达到新的平衡。”
梁山这么一说,其他长老也都露出思索的神色。
水无心点了点头,局势发展恐怕真如梁山所料,道:“那你认为我们水月堂该和哪个修真堂结成联盟关系呢?”水无心这么一问,诸位长老脸上顿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