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翠一手托着香腮,道:“姑爷,再吹一个吧。”花满翠说这话时,红唇嘬了起来,形成一道很好看的圆弧。
“再吹一个”梁山听得头皮发麻,赶紧道:“好,再给你们吹一个《彩云追月》。”
一阵欢快悠扬的曲子顿时响起,就好像乌云散去,明月清风一般,二女很快又听得入神。
夜深,万籁俱寂,一片祥和,花满红心道,也许是自己猜错了。
帐篷内,修炼狂人的妹妹花满翠却没有盘腿入定,而是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
“怎么啦?”
“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梁山伯像一个人?”花满翠忽然小声道。
“谁?”
“不记得就算了。”花满翠嘟起嘴来。
花满红忽然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儿时的那个小男孩。
谁没年少过?谁没青梅竹马过?
那个小男孩是两个姐妹的好朋友,有一次有人欺负她们姐妹俩,小男孩拼命为俩姐妹阻挡敌人。
第二天,花满红与花满翠再见小男孩,他包着头,很惨烈很悲壮的样子,于是她们两个信誓旦旦地说:长大后要一起嫁给他。
这是尘封许久的记忆了。在踏上修行的开初,花满红还偶尔想想他,金丹期晋级成功就一点不想了。
去年,花满红与花满翠回了一趟老家,小男孩因为服用了俩姐妹送给他的丹药还活着,但是老态龙钟,完全没有当年的影子。
当时花满红在心中坚定,俗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了,唯有修真路上不断变强,不断向上求索才是永恒的。
妹妹花满翠这么一说,花满红倒是觉得梁山伯真有几分当年那小男孩的气质与味道,至于相貌,那是一点都不像的。
花满红敲了一下妹妹的头,道:“那梁山伯与圣女成婚了,你也跟过去就是。”
“那可不行。”花满翠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脸颊却偷偷地红了。花满翠忽然想到,按世俗规矩,她们两个可能沦为暖床丫鬟啊。
一夜无话,花满红与花满翠醒来,出了帐篷,却看到一幅奇景,就见梁山跳到一高约十丈的大树顶上,身子轻盈如燕,双手张开,胸脯高起低落,对着东方将出未出的太阳,神情肃穆而庄严。
花间堂女子多阴性修行功法,每日太阳升起那一刹那的阳精,采与采倒无关紧要。
“姐姐,他要做什么?”花满翠好奇问道。
“看看再说。”花满红道。
梁山采集每日第一缕阳精并没什么稀奇的,姿势也不古怪,但是金丹期看到的不是眼睛看到的,而是梁山周围元气奇异的波动,大有都向梁山集中的趋势。
这时,东方日出,一缕金光经几万万里,倏地照在梁山身上,屹立在树尖上的梁山立刻被染成了一个金人。
但见梁山如鲸吞水一般长吸着这缕金光,气息悠长一直不见吐出,直到太阳完全跳出地平面。
树下二女见多识广,看到这分并不以为奇,就在这时,就见梁山忽然口一张,一道金灿灿的剑光吐出,倏地远去,破空的啸声陡然响起,震人耳膜,二姐妹顿时面露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