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里拿出针对过敏症状的药膏,挖出来一些,涂抹在起了红疹的地方。药膏抹上去有淡淡的凉意,与清新薄荷有点相似。
痒意顿时没那么强烈了。
宫小白舒服地哼哼了两声,他的指尖温热,扫过痒痒的地方,带来一阵凉意,她忽然觉得过敏也能接受了。
“宫邪,你在想什么呢?”宫小白微微偏头。
宫邪这才发现,他走神了,指尖停留在一个地方没动,难怪她察觉出来。静默一瞬,他说,“在想你的背上的红疹什么时候能消褪。”
他抹完了最后一块地方,旋上了药膏的盖子,“好了,晾一会儿就披上毯子吧。”
宫邪扔下药膏,目光转移看向火堆,用棍子拨了拨,掏空下面,火苗一下子窜起来,烧得越发旺了。
宫小白打了个哈欠,疲惫了两天,现在有他在身边,她精神放松,困意席卷而来,都快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了。
听见她打哈欠的声音,宫邪说,“还饿吗?不饿就先休息吧。”他摸了摸她的背,涂抹的药膏已经渗进皮肤,扯过边上的毯子给她裹上,抱进怀里。
宫小白靠在他胸膛,恹恹地眨了眨眼,“不想吃东西,我困了。”
宫邪看了眼铺在递上的床垫,他这两晚都是将就着休息的,她手腕有伤,腿也受伤了,背部的过敏还比较严重,肯定不能让肌肤直接接触床垫。
也不能让他一直抱着睡。
“你等等。”宫邪单手解开了自己的作训服,脱了下来,衣服里子朝上铺在床垫上,把她放在上面,“先将就睡一晚,明早我们就回特训营。”
宫小白侧躺在他的衣服上,裹着毯子,看着眼前这个单穿薄短袖的男人,“那你呢,你不睡啊?”她贴心地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足够的空间,“我们一起睡吧。”
宫邪坐在地上没动,手指随意拨着火堆里的柴火,时不时添上一根柴,确保它不会灭掉,“你睡吧,我还不困。”
单人床的床垫,两个人挤在一起并不宽,搁在平时,跟她挤一挤也没什么,可她现在没穿上衣,光溜溜的宛若初生婴儿。
“不困那就躺下来嘛,坐着多累啊,而且你不在旁边我也睡不着。”宫小白委屈道,“昨晚我就一晚上没睡好,不停的惊醒。”
这话没有夸张,跟他在一起睡习惯了,突然换了这种陌生的地方,还总是能听到各种动物的叫声,哪怕睡着了精神也时刻绷紧。
宫邪看着她,手里的树枝杵到火堆里烧着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良久,他坚持自己的决定,“我就坐在旁边守着你,睡吧。”
他拒绝的态度过于强硬,宫小白就有点伤心了,“我又不占地方,你看,空出来的地方完全够你平躺下来。”
宫邪摸了摸眉毛,对她粘人的功夫毫无招架之力,起身找了几块大石头将火堆围了起来,又添了许多柴火,然后在她身边躺下。
隔着毯子将她搂在怀里,宫邪语气无奈,“现在能睡了吗?磨人精。”
“你才是磨人精!”她回嘴。
这么有精力,果然还是不够困。
宫小白瞥见他身上单单穿着短袖,主动把毯子分给他一点。
“宫小白。”宫邪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行为,“我不冷,你自己留着盖就好。”
小丫头未觉她刚才抖开毯子时露出了雪痕……
那一抹颜色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火堆窜上来的火苗越来越旺,像是烤在他背上。
宫小白摸摸他裸露出来的胳膊,体温比她的手还暖和,暗叹果然男人的体质好,她裹在毯子里手还是冰凉的。
“你怎么不怕冷啊,我盖着毯子还觉得冷呢。”宫小白不得其解。
宫邪眉头微蹙,“你还冷?”
“嗯,好冷。”
宫邪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她靠里面睡,距离石壁很近,山洞常年不见阳光,又有水源,四周的石壁都阴冷潮湿,到了晚间更是寒气逼人。
“我们换一下,你睡外面我睡到里边。”说着,宫邪就将她抱起来,从自己身上越过去,宫小白突然抱住他脖子,趴在他身上,“这样刚刚好。”
“宫小白……”
宫小白抬起头,不小心亲到他的下颌,却没有及时避开,她的唇停留在那里片刻,缓缓上移,亲在他唇角,再往边上移一点点,完完全全吻住他的唇。
宫邪张开唇,咬住她下唇,舌尖抵开她的牙关闯了进去,舔舐她的上颚,清晰感觉到怀里的身子颤了一下,他顿了顿,疯狂地勾住她的小舌纠缠。
理智都被烧毁在这个吻里,宫邪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温香软玉在怀,她不抗拒、不挣扎、不反对,这般乖巧、顺从、任他予取予求,他突然不想忍了。
宫邪的手顺着她的背往上,扣在脑后,唇瓣错开一点,问,“不后悔吗?”
混沌的脑子难得清醒了片刻,宫小白咬着下唇,在他耳畔低语,“你不后悔我就不后悔。”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忘挑衅,可以改名叫“宫大胆”了。
宫邪扣紧她的腰肢,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倒转,“宫小白,别哭,你哭我也不会停下来。”
宫小白仰头堵上了他的唇,谁要哭啊,我才不……
裤子被扔出了毯子外,他温柔地吻着她,慢慢引诱她为他绽放,直到她浑身瘫软,仿佛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