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觉得她喜欢爷令人难以置信吗?
夜色朦胧,秦沣仔细辨认她的表情,确认了,“真的喜欢爷?!”
肖琼的沉默几乎代表了默认。
即使得到了确认,秦沣还是不太敢相信,揉着额角,他又忍不住看向肖琼。
或许被他猜中了心思,肖琼不想隐瞒了,眼中的哀伤和阴郁那么明显的流露出来,月亮的清辉落在她脸上,衬得她脆弱得像一块薄冰,不小心就捏碎了。
秦沣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有心安慰却找不出合适的话。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什么时候喜欢爷的?这么多年也没听你提起过,爷他不知道吧。”
几人是多年的战友,彼此之间有默契,亲密无间。
他也是今晚才发现肖琼的心思,爷肯定不知道了。
也说不准,爷的心思比他深,观察力过人,或许他是知道的。
肖琼嗓子有点哑,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她以为自己的演技可以用精湛来称赞,谁知,居然被人看出来了。
“我吗?”秦沣把嘴角的烟头拿下来,吐出烟圈,“你今晚表现得比任何时候都热情。给爷敬酒,给他递水果。当然,我能看出来,最主要的一点是你的眼神,你看着爷的眼神里有失落。”
她给爷递水果,而爷接了宫小白手里的,那个时候,她的眼神一瞬间变了。
肖琼勾起僵硬的唇角,原来,所谓的演技精湛,只是自己认为的。她不经意间露出了这么多马脚却不自知,还暗自庆幸,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连秦沣这个粗神经都看出来了。
“答应我,别告诉爷。”肖琼产看着他,郑重要求,眼中一丝醉意也无,她现在酒醒了。
秦沣掐灭了烟头,“我没那么多嘴。爷现在有小白,我当然不会在他面前……”
看到肖琼脸色微变,他及时住嘴。
想到什么,他情绪激动起来,仿佛被烟气呛到了嗓子,不自在地咳嗽起来。
肖琼喜欢爷,那小白不就成了她的情敌。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眼下,小白又是以新兵的身份进入特训营,肖琼她……
“你在想什么?”肖琼疑惑问。
秦沣摇摇头,肖琼是一名合格的特种兵,应该不会感情用事,他的担心显得多余了。
——
看得出来,宫小白今晚很开心,黑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不加掩饰的笑。
她挽着宫邪的手臂,娇软的身躯靠在他身上,红唇微微翘起,上面还沾着哈密瓜的汁水,
看起来嫣红饱满。
“宫邪,生日快乐!”她蹦了一下,在他耳边喊道。
说话这么大声,是把他当聋子了?
宫邪宠溺地嗯了一声,“你已经说过了。”
昨晚凌晨时分,他睡得正酣,她疯狂地把他摇醒了,捧着他的脸祝贺他生日快乐,还说她要当第一个给他说生日快乐的人。
他当时睡意朦胧,搂紧她亲吻了许久,停下后,气喘吁吁地回,宝贝,你也生日快乐。
宫小白心满意足地蜷进他怀里,再次入睡。
被她半夜叫醒的宫邪就没那么幸运了,失眠了两个小时才睡着。
想到此,宫邪笑了,沉稳内敛的他很少有笑得这么爽朗的时候,宫小白皱皱眉,撅嘴说,“你在想什么呢?居然跑神了。”
别吃醋,就算跑神了也是在想你。
当然,这样露骨的话,宫邪是不会把它宣之于口的,他说,“在想,过了今天,你也长了一岁。”
“没错!”提起这个,宫小白就兴奋地举起两只手,一只手比了个十,一只手比了个九,合在一起,“过了今晚我就十九岁了!啊,又近了一步!”
笑纹一圈圈自眼睛里荡开,宫邪拼命抑制上扬的嘴角,却发现十分困难,他握拳抵在唇角,不想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那么夸张。
明知故问,“什么又近了一步?”
宫小白,“是你说的啊,二十岁就能结婚了。”
这个不矜持的姑娘,还真将心里的话大大方方说出来了。
“啧,你这是什么表情?”宫小白看着他。
宫邪笑,“赞同的表情。”
骗鬼呢吧!男人一脸揶揄,就好像她说了什么好玩的话。她的话题氛围明明很严肃,他为什么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