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邪打开医药箱,在一推乱七八糟瓶瓶罐罐中找出消肿的外敷药,声音低低,“有点儿嫌弃。”
“啊?”
“啊什么啊,抬头!”
宫小白尽力仰头,宫邪把沾了药膏的棉签擦在伤口上。
“嘶!”
宫邪动作轻了一点,“疼?”
这点伤于他而言,跟挠痒痒差不多,根本不值一提,可对她来说是个什么概念,他不清楚。
宫小白晃了一下脑袋,“不疼,凉凉的。”其实还是有点疼的,这种药刚抹上会有刺激性。
她抬手去碰,被宫邪阻止了,“手上有细菌,别摸。”
他小心翼翼帮她擦药,因为那一声小小的“嘶”,他动作轻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把眼前的小女孩当成了瓷娃娃,担心自己没个轻重,碰碎了她。
养个她就这样小心翼翼,心时刻提着,将来有了孩子可怎么办。
一大一小有他头疼的。
恍然察觉自己想到什么,宫邪的手狠狠顿了下。
“涂完了?”宫小白问。
宫邪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嗯,涂完了。”
扔了手里的棉签,旋上药瓶的盖子,宫邪沉声说,“说吧,怎么惹上那些人了。”
那会儿让她说,她估计也是吓坏了,吞吞吐吐地也没讲完整。
宫小白:“不关我的事。”先撇清关系,再解释,“那些人欺负学校的女生,要把她带走,那肯定会有危险啊!”
“你掺一脚就不会有危险?”
宫小白:“……”
宫邪双手交叠在身前,靠在沙发上,“出了这种事,得先确保有能力保护自己,才能考虑救别人,知道吗?”顿了顿,“就拿今天的事说,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宫小白不吭声,其实她明白这些道理,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时间考虑太多。又或者说,猜到他会来,她有恃无恐。
侥幸心理作祟。
还有一点,有凤皇在,她就感觉自己拥有了一个守护神。
好半晌不见她回应,宫邪问,“在想什么?”
“在想……”她突然仰头笑,“我能亲你一下吗?”
“……”
宫小白扭动身子跪坐在沙发上,倾身上去,“我们都半个月没见了,你都不想我啊。说,你想我。”
宫邪立刻脸色不自然。
无论多喜欢她,他都无法将这种话当面宣之于口。
他可以说“想”,或者“很想”,但说不出“我想你”这样的话。加了主语,莫名觉得多了几分羞耻感。
“我超级想你,吃饭在想,上课在想,下课在想,夜晚睡觉也在想。”他的冷淡没能打扰到宫小白表明心意。
宫邪:“上课也想?宫小白你说了会好好学习呢。”
“……我偶尔也会跑神嘛,哪有一节课四十五分钟都在想学习的事!”
他真的太讨厌了!
不说想她也就算了,居然还破环气氛!
宫小白气势汹汹地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啵儿了一口,亲得很用力,宫邪感觉到嘴唇像是被吮了一下,眸色深深。
他继续破坏气氛,“嘴里吃什么了?”
宫小白嘿嘿一笑,舌尖在糖果上舔了一下,“是不是特别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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