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邪面不改色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秦沣:“……”
上车后,宫邪第一句话是,“监控录像处理一下。”
“明白!”
“现在!”宫邪补充。
秦沣微微一愣,立刻拿出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让他黑掉监控录像。
宫邪听了,冷峭的眉蹙起,“让他把录像发给我。”
“是。”
挂了电话。
秦沣跟他报备,“猴子说把录像发到爷的邮箱里了。”
“嗯。”宫邪淡淡应了一声。
在路上开了近两个小时,下了高速。
眼见着车头拐向宫家那条路的方向,宫邪说,“去天龙居。”
秦沣点头,打转向灯,车头调转,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天龙居。
宫邪的私人住所,五年没回来过。
这里仍旧一尘不染。
四栋用回廊连起来的独立别墅形成四条巨龙盘卧的局势,东南西北各卧着一条巨龙,倒也不负这天龙居的名称。
宫邪进了南边的一栋别墅。
秦沣抱着捡回来的女孩紧跟在他身后。
外面的寒风将院子里的景观树吹得簌簌作响。
今年的冬天,真够阴冷的。
片刻,两人进了温暖如春的正厅。
“爷,您回来了!”偏厅里出来一个跛脚的中年男人,一脸惊喜,“还以为您会直接过去老宅那边呢。”
“嘶!爷!”
边上传来秦沣的一声惊呼。
那会在路上光线不好,他没来得及仔细看这姑娘的脸。
眼下亮如白昼,他却真真切切看清了。
随着他一声惊呼,宫邪转过身来。
看向秦沣怀里的女孩。
已经不能用绝色两个字形容了。
亮白灯光下,这女孩的肌肤白得像糯米糍,双眸紧闭,依稀能从那狭长上挑的眼睑判断出,应该是一双顶漂亮的桃花眼,琼鼻挺秀,唇比樱花瓣还要柔软、粉嫩。长发如瀑,披散在身后。
这些还不算什么——
女孩眉心有一颗红似血的朱砂痣,仿若一滴朱砂滴在上面,与莹白的肌肤交相映衬。
身上穿着水粉色的纱裙,薄如蝉翼。
这是……
古装剧里才有的戏服吧?
女孩赤着一双足,露出的脚踝雪白细腻。
宫邪一时都看失神了。
半晌,秦沣才找回自己声音,试探性问道,“爷,该怎么处理?”头一次见爷看一个女人失魂成这样,他都生出点欣慰的情绪了。
宫邪冷眸微凝,“打电话,让姓司的过来一趟。”
“现在?”
眼下已经凌晨三点了。
这大冷天,把人从被窝里叫起来是不是不太厚道?
宫邪显然没这种认知,冷睨了秦沣一眼。
秦沣看向管家。
管家,也就是那个跛脚男人曹亮,转身去打电话。
一个小时后。
一个男人顶着寒风步入了天龙居南楼正厅。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也就你宫爷有这样的本事,让我大老远过来一趟。”
紧接着,进入正厅的是一个穿着深蓝色条纹西装的男人,眉清目秀,仿若从古风画卷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六大豪门之一司家的长子,司羽,国内最具盛名的医生,身兼数科。
一般人可请不动他。
“爷病了?”司羽挑眉问,语调谦润。
秦沣指了指楼上,“不是爷,是个姑娘。让你给看看,是什么毛病,到现在还没醒。”等不来司羽,他又不能一直抱着,就把那女孩送到楼上客房了。
客房外有保镖守着,总不至于出乱子。
“姑娘?!”颇为吃惊的一声,吓得后院觅食的倦鸟都飞跑了。
秦沣在他错愕的目光下点点头。
“哈哈。”司羽笑起来,“我倒真想见见能进这天龙居的女人是哪个。”
说着,抬步上楼。
秦沣想说不是他想的那样,想了想,懒得解释了。
二楼。
宫邪洗了澡从主卧出来。
披着一件纯黑色的浴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健硕的肌肉。
他抬手拢了拢胸前的衣襟,仿若睥睨天下的君王。
“听秦沣说这里有个女人?”司羽问道。
“废话少说。”他拧着眉,不悦了。
司羽摸了摸鼻子,跟随他进了主卧隔壁的一间客房。
床上躺着一个绝色的女孩。
司羽浅笑,“的确是个尤物!”
天龙居有专门的医疗室,一番检查下来,司羽道,“肋骨断了三根。其他的倒还好。”
宫邪站在床边。
低垂着眸子,有些想不通。
美人计?
可为什么要送个废物过来。
漆黑浓墨般的眸子蓦地对上了一双水泽莹润的眸。
女孩睁开了眼睛。
光华潋滟的桃花眼勾魂夺魄。
好好看的男人!
这是她看见宫邪的第一感觉。
她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反应敏锐得绝不像一个断了三根肋骨的女人。
猝不及防,她两只白嫩的藕臂圈上了宫邪的脖颈,两条腿缠上了他的腰。
粉唇在他薄峭的唇上亲了一下,啵的一声,还挺响亮,女孩说,“你好好看呀!”
秦沣:“……”
司羽:“……”
她、她她她亲了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