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缺口已经凌乱,但是还是有无数曹军在挤进来,双方拥挤在狭窄的街道上厮杀,就连典韦佘拓都挤不过来,你退一步敌人就进一步,很多人只能远远地看着却使不上力气,而此时从山上下来最早的新军将士已经和曹军接战了,登时间城外也变做一个修罗场,残肢断臂,血流如何——
刘岩朝前挤着,无可奈何就算是他是陛下,也不能让后将士们完全让开,如今的情形只要各处的新军将士合围过来,曹军就是瓮中之鳖了,刘岩很想亲自过去将曹操拿下,只是一时间挤不动而已,离着缺口还有二百多步而已。
再说刘岩正冲杀间,便见到一股新军从不远处冲过来,领头的正是郦布,郦布仗着自己身材高大,又颇有力气便拼命地朝前挤着,远远望见刘岩还使劲的挥手,让刘岩笑了笑,嘿了一声,也朝郦布挥了挥手,两人慢慢靠近,眼看着没有几步路了,却忽然听身边的洛寒嘿了一声:“郦布应该在句阳的,怎么会出现在陈留城中?”
洛寒的疑问让刘岩微微一呆,不过也没有多想,曹操抽掉了大军来攻陈留,所以句阳一线已经兵力空虚,郦布领军杀回来也很正常,再说自家兄弟,哪有那么多的想法,顷刻间便已经接近,刘岩还笑着道:“郦布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郦布一脸的古怪,望着刘岩眼中只是一份苦涩,听刘岩问起,只是沉声道:“我听说曹操大军进攻陈留,心中担心便赶回来了,陛下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曹操就在前面,等典大哥和佘拓令人堵住缺口,咱们只要拿下曹操这一战便算是结束了,走,咱们一起杀过去——”说话间,郦布终于挤了过来,身后的兵卒却只剩下十几个人紧紧跟随,郦布是老人了,又是刘岩的救命恩人,所以近卫们并没有难为他,此时刘岩还伸手去拍郦布的肩膀。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生肘侧,刘岩的手才落在郦布肩膀上,郦布眼中却是闪过一道精光,手中的长剑猛地朝刘岩的脖子上架去,即便是刘岩也意识没有反应过来,当时一下子愣在那里,眼见着长剑就要落在脖子上,却听郦布一声闷哼,却是洛寒发现有异,却是一声不吭的刺了一剑,可惜郦布早有注意他,尽管这一剑又快又准,但是郦布还是勉强扭了扭身子,避过了要害,却是被一剑刺透了胸腹,可惜不等洛寒再有动作,长剑却已经架在刘岩的脖子上,只要郦布动作大一些,刘岩就要危险了,让刚刚反应过来的近卫和黑衣死士也不敢乱动,而洛寒也只能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
呆了一呆,刘岩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长剑,只是幽幽地道:“郦布大哥,告诉我为什么,是兄弟又那里对不住你吗?”
郦布甚至不敢用手去捂住伤口,呼呼的喘着粗气,另一只手勒住刘岩,一只手拿着长剑,只是朝洛寒嘶声道:“都退开,我要是死了陛下也难保安全,退开——”
洛寒不敢多言,无论眼中如何杀机直冒,但是却不敢妄动,只得挥挥手,近卫和黑衣死士慢慢地退开一条路,此时郦布身边的十几个人也紧紧地围在郦布周围,郦布才敢松一口气,这才回答刘岩刚才的话:“陛下,你待我太好,我心中实在是惭愧,只待过去此时,我会一死给陛下一个交代的,我真希望能和陛下一只做兄弟,奈何我并不叫郦布,而是叫做曹衍——”
曹衍?刘岩瞬间明白了,原来是曹操的家人,难怪会背叛自己,千算万算刘岩也算不到这奸细早就埋伏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当初曹操追杀自己的时候出现的救命恩人,说什么刘岩也无法将郦布于曹操扯上关系,想到这却是苦笑了一声:“既然你是曹操一家的人,为何当初我流落冀州的时候,你不帮着曹操杀了我,还救了我?”
刘岩真的想不明白,所以才会问出来,那时候若是郦布要杀自己,就没有现在的大汉国了,也不会威胁到曹操的大业,但是究竟是为什么,这其中有会有怎样的故事?刘岩很想知道,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