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的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大的好像她再用一点力,眼珠就能自眼里掉出来;也因此,她原本姣好的面容也丑陋的让人惊心。
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脸变的有多丑,现在她只关心一件事情,那就是要保证朱思年不能再清醒过来。
她已经做了,便不能再让朱思年有对她指手划脚的机会发;从此之后,只有朱思年听她的,朱思年再也没有左右她的能力了。
愤怒让她动了手,可是动了手后她极为紧张,还有着隐隐的后悔,但是得手后就可以教训朱丹,并且能让朱思年无法言语、无法阻止的看着她收拾朱丹——这个想法,更让她兴奋莫名。
朱思年感觉到肚子上一疼,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疼痛,顶多比虫子咬的更痛一些;他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了朱青手中的针管。
针管就插在他的肚子上,而朱青的手紧紧的握着针管,因为朱青的手在抖,才会加大他的疼痛感。
“你,在做什么?”朱思年一面说话一面伸手想去拔出针管来;那针管里有药水,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药,但下意识的感觉不会是好东西:“谁给你的东西?”
他的问题直指要害,因为他太清楚朱青了;就算朱青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胆子,更没有那个途径去弄到害人的东西,所以针管里的药肯定是旁人给朱青的。
可是朱青当真把药插在了他的肚子上:就算有人在骗朱青,朱青已经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子,岂能不知道药不可以乱用?就不担心他万一有个好歹?
朱思年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儿,居然变得如此可怕又面目可憎,且还蠢的惊人。
朱青看到朱思年起身心头一惊,当即就伸出另外一只胳膊去推朱思年:“你看不到我想做什么吗?我要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永远也起不来!”
虽然她的话狠,可是说的有点哆嗦,也就听不出来多少狠意,倒有点可笑。
朱思年听到她的话,心就像是被埋进了雪地里,那叫一个凉!这就是他的女儿,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居然听信人言要害他——朱青的话,让他清楚朱青是知道针管里的药对他是没有好处的。
“我是你爸!”他气极吼了出来。因为伤重失血、再加上昏迷的时间有点长,他的身体很虚弱;所以朱青伸手一推他就跌倒在床上,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他拍打在朱青身上的手掌,自然也没有真正的弄痛朱青,更不用说真正的阻止朱青了。
朱青实在是太过紧张,虽然气恼之下对朱思年下了狠手,但是两辈子为人她还是第一次害人,且还是害自己的父亲,因此她紧张的只是紧紧的握着针管,压根儿就没有想起来要把药水注射进去。
她,不是学医的,也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训练,出点错很正常;这一点,怕是把药给她的人,绝对没有想到的。
朱思年再次挣扎起来,怎么也不能让朱青当真给他注射药水,现在屋里没有其他人,他也只能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