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梦真依然躺在地上,一名黄蜂帮子弟手持长矛已经对准了帅梦真。这小妞真漂亮,但上面有令,除了那个姓牛的小子以外一律不留活口,真是可惜了,不然拿来让大家乐乐多好,中原的女子就是细皮嫩肉的,可比草原上的娘们强多了。
这名黄蜂帮弟子正在胡思乱想的瞬间,一个黑影飞了过来“轰”的一声,这名黄蜂帮弟子的思维就此结束了,因为他死了,死人是没有思维的。
其他的黄蜂帮弟子则看到了世上最诡异,最血腥的一幕。那个浑身是血的牛姓小子本已倒地,不知怎么突然飞了起来,飞向要杀中原女孩的兄弟。
很快!就是一眨眼,已经双拳打在了那个兄弟身上。
那个兄弟连人带马突然爆炸了,像是一只爆竹,血肉爆竹!整个人已经碎成了一块块,一截截,一段段。
血肉,碎骨,内脏飘散满天,已分不出哪块是人肉哪块是马肉。
无声,四下无声,寂静得叫人心惊。
牛奔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死神,站立在帅梦真的身边,怒视着黄蜂帮众。
黄蜂帮众的眼里已经有了畏惧,有了退缩,有了惊疑不定。从未见过这么霸道的武功,这么强悍的内力。黄蜂帮默默退散开来,围着牛奔与帅梦真,既不敢攻也不愿退。
黄蝉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嘴角带着血块。显然也已受伤不轻。
黑色长矛再次指天,黄蜂帮里又传来似魔咒一样的苍凉歌谣,黄蜂帮还要冲锋,不死不散!
牛奔只觉自己浑身的经脉都疼痛不堪,好像刚才那下突破了自己的极限,而现在正忍受突破极限带来的苦果,那道紫庭玄气又已经沉睡于自己体内再也调动不起来。
情况危急!命悬一线!该怎么办?
“科洛布,还记得我们从前的约定吗?”一个淡淡的优雅女声传来。客栈老板娘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黄蜂帮里那个手持黑色长矛的男子在马上朝老板娘恭了恭身,然后紧盯著老板娘,似乎在犹豫什么。
老板娘笑盈盈望着这个叫科洛布的男子,也没有说话。最终科洛布长叹一声调转马头,黄蜂帮众随之绝尘而去。
浑身是血的黄蝉又是庆幸又是疑惑。庆幸的是黄蜂帮终于走了,三个人虽然都受了伤,但无性命之忧。疑惑的是那个老板娘究竟是谁?居然一句话就让西夏恶贯满盈的黄蜂帮撤退,简直不可思议。但目前看那个神秘的老板娘似乎没有恶意,至于她是不是也因为紫庭玄气而出手现在还不得而知。
牛奔关切的望着依然躺在地上的帅梦真,眼里满满的焦虑。帅梦真双手掩面,鲜红的血不断的从指缝间流出,也不知道伤在何处?伤的重不重?
老板娘似乎轻轻的一声叹息,过来弯腰对着帅梦真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声音很小。然后俯身将帅梦真扶了起来,帅梦真依然掩面无声。
小德子和另外一个伙计也跟着出来,老板娘道“小德子小邦子你们帮着两位少侠包扎一下伤口,我去给这位姑娘疗伤。
说着扶帅梦真走进了客栈,牛奔也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进了客栈后老板娘扶着帅梦真走进一间客房,牛奔刚想跟着进去,却被挡在了外面。黄蝉过来拍了拍牛奔的肩膀,轻轻说道“老板娘似乎没有恶意,咱还是先疗伤吧”牛奔恋恋不舍的随黄蝉而去。
两人人都是皮外伤,都不算太重,包扎处理伤口小德子似乎很内行,一个人很麻利的就将二人处理完毕,小邦子已经端来热乎的茶水,二人喝了些热茶闭目休息,一场恶战下来即伤体力又伤神。
就这样在客栈住了一晚,牛奔辗转难眠心里一直挂念帅梦真的伤势。第二天一大早便起来跑到帅梦真的房间门口想进去探望,但又被老板娘挡在了外面。
如此过了三天,到第四日帅梦真终于肯见牛奔与黄蝉了。二人推门而入,只见帅梦真躺在床上,床边挂着厚厚的纱帘,看不清帅梦真的模样,只是朦胧一个人影。
床上的帅梦真幽幽叹了一声“你们俩个还都好吧,听老板娘说你们也都受了伤,一定要好好养伤啊,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牛奔急急道“帅姑娘你的伤怎么样了?你也要安心调养,等你的伤好了,咱们还得一起上路呢”
帅梦真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似是鼓足勇气开口道“笨牛,小知了,我???我???我不想走了”
牛奔大吃一惊“什么?什么意思?你不想走了,你要去那里?”说着似乎就要冲向前去当面问个清楚,一边的黄蝉拉住牛奔示意不要激动。然后静静问道“帅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害怕,黄蜂帮那么凶险咱们都一起熬过来了,再大难事有我和牛奔呢,要走咱们一起走!要留咱们一起留!我们绝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