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望二位明言。”
另一个红衣男子又道:“你当真不知道我二人寻你何事?”
贾更剑思索一番,却又摇了摇头,道:“在下的确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二位,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哼!”那红衣人又道:“你可记得去年三月初三,有一个年近六旬的蜀人到苏州时,被你漕帮子弟所杀之事?”
贾更剑眉头一邹,道:“却有此事,不过那人是来我漕帮行鸡鸣狗盗之事,我帮中子弟过手之失。。。”
“我不管那人是怎么死的。”那红衣人道:“我今日只为此来寻仇。”
“当啷!”另一个红衣人把一柄匕首丢在桌上,“是你自行了断,还是我来动手。”
贾更剑左右望了这二人一眼,“不知二位和那蜀人是什么关系?”
那红衣人道:“我俩便是他的儿子。”
“喝!”贾更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二位便是川西二鬼。”
听到‘川西二鬼’这四个字,就连坐在那喝酒的黑衣人也不由顿了顿,不禁皱了皱眉,因为他也知道近年川蜀一带的黑道朋友,若论心之黑,手之辣,实在很少有人能在这‘川西二鬼’之上,这川西二鬼,一个叫做勾魂,另一个叫做夺命,听说他们身上披的那件红披风,就用鲜血染成的。
只听那勾魂嘿嘿一笑,道:“你还是认出了我们,总算眼睛还没有瞎。”
贾更剑咬了咬牙,道:“我既然失手杀了二位好汉的生父,在下认栽,只是眼下我还有要事要办,待办完这件事,贾某亲自献上人头。”
夺命却道:“我兄弟二人远在川蜀之时,就听闻漕帮的当家贾更剑,使得一手好刀法,传言杀人有三快,眼快、刀快至于这第三快,我看就是嘴快,专趁口舌之利!”
“哈哈哈!”
夺命此言一出,引得客栈内哄堂大笑,贾更剑好歹也是一帮之主,遭人戏弄至此,若在没点动静,估计以后也别在江湖上立足了。
“啪!”贾更剑猛然一拍桌子,豁然起身,“呸,给脸不要脸,真当我贾更剑怕你不成!”
“呵呵!”夺命不屑道:“你待如何?”
贾更剑恼羞成怒,左脚一踩半搭在桌边的朴刀,朴刀忽然跳起,刹那间刀锋出鞘,寒光闪闪,勾魂,夺命拔出腰间软剑,“刷刷”已然刺出二十多剑。
贾更剑身为一帮之主,手上功夫自然不弱,那一口三才刀,耍的密不透风。任凭勾魂夺命的剑在怎样的快,也攻不进来。
坐在旁边那黑衣人,又一次将壶中的酒满斟在杯中,昂头一口饮尽,时贾更剑已经招架不住勾魂夺命的快剑。
“全力攻他胸口!”黑衣人道。
贾更剑闻言,当即变招,横向一刀切向勾魂的胸口,勾魂眼捷手快,忙横剑去挡,奈何贾更剑使得是朴刀,力道颇大,而且勾魂使得是软剑,纵使挡住这一刀,也会被贾更剑的刀劲所伤。
使刀的人,力道肯定比使剑的**的多,使刀讲究霸道,气力自然得大,而使剑讲究走巧,所谓剑走偏锋,便是这个道理,特别是软剑。
勾魂不由得被刀劲震的后退了几步,暗自道:“原来此地还有高人,我兄弟倒险些看走眼了。”
当即把目光投向那黑衣人,夺命此时也退了下来,想要会一会这黑衣人。
那黑衣人最后一次把酒壶里的酒到进杯中,还没斟满,酒壶里的酒就已经尽了,黑衣人晃了晃酒壶,确定酒壶没酒了,才把酒壶放下。
勾魂打量了黑衣人一眼,该是知道他的身份,遂上前一步,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江湖上号称惊鸿剑客,亦惊鸿。”
亦惊鸿道:“亏得江湖上的朋友抬爱,起了个绰号,惊鸿剑客,却不知我本不用剑。”
“哦?!”勾魂疑惑道:“那你的马匹上为何放着剑?”
“呵呵!”亦惊鸿嘴角一扬,道:“江湖人即送我惊鸿剑客这个称号,我若不用剑,岂不是太不给江湖人面子了吗?”
“哟呵!”夺命道:“口气还真不小。”
”的确不小。”
“你待如何?”勾魂道。
亦惊鸿道:“放过他!”
夺命却道:“我弟兄二人知你在江湖里的名号,而你又何故趟这遭混水呢?”
亦惊鸿道:“不为别的,就为他与我来这的目的是一样的。”
”哦?!”勾魂道:“什么目的?”
“这个你不必知道。”
夺命又道:“我兄弟二人虽敬重你,但若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放过这人。但只怕还办不到。”
亦惊鸿阴恻恻一笑,道:“你想怎样?”
勾魂、夺命相视一眼,终是勾魂道:“阁下好歹总得留两手真功夫下来,叫在下也有个交代,否则以后在这江湖上,还怎么立足。”
“哼!”亦惊鸿不屑地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将杯中那半杯酒饮尽,猛然间出手,只听几阵墙裂的声音,乍一看,那对面的石墙上赫然写了一个“走”字,若是有人用剑气在墙上刻字,到也不足为奇,然亦惊鸿是徒手刻下的字,没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但那个字已然在哪里。这一手功夫,着实是让川西二鬼勾魂、夺命甘拜下风,当即拱手一拜,自行离去。
亦惊鸿又叫上了一壶酒,门外那个蓝衣人虽没有一丝动静,但亦惊鸿已然感觉到,他的内心已经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