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应声道:“是,将军!”
第二天上午,联军浩浩荡荡从大营开出来,赫洛留斯留下一半人守卫大营,带骑兵一千和四千步兵向拉兹洛格开过来,整个队伍排成三个整齐的方阵,中间是重装步兵,两翼是各五百骑兵,后方是攻城器械部队运输着投石机和弩炮、石弹等器械武器。
整个队伍最前面抵达距离城墙两箭之地外停下,正当赫洛留斯下令军队整理队形时,远处城门突然打开,一队彪悍的骑兵在一员银甲将军打带领下冲出城门向联军方向飞驰而来,身后紧跟着一队三百人的重装步兵,这些重装步兵踏着整齐的步伐,人数虽少,但气势滔天,队伍行走过来,掀起阵阵烟尘,好不壮观!
“戒备,所有人戒备!”看见城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来那么多匈奴骑兵和重装步兵,最前面的罗马百夫长们不敢大意,当即命令自己的部下军官和士兵们全力戒备。
然而,匈奴骑兵们并没有在这时突然发动进攻,而是在联军一箭之地外停下,随后这些骑兵一分为二,中间空出一大片,随后跟上来的重装步兵很快走到了中间空地上排成整齐的队形,刀枪齐备。
秦东带着巴图和十几个护卫骑兵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待队伍整理队形完毕,秦东便大声喊道:“匈奴帝国千夫长秦东在此,请对面罗马帝国第十四军团军团长赫洛留斯阁下上前说话!”
按照级别来说,匈奴帝国的千夫长的级别应该和罗马帝国的军团联队长相当,万夫长和军团长的级别相当,秦东的级别明显要比赫洛留斯的级别低一级,但是他们毕竟分属两国,是不同的阵营,现在他们又各自是双方的主将,秦东也完全有资格请赫洛留斯上前说话。
赫洛留斯骑在马上,由一名马夫牵着战马走到了中间重步兵方阵的最前方,战马停下之后,赫洛留斯大声道:“我就是西罗马帝国第十四军团军团长赫洛留斯,秦千夫长阁下,现在我们是战场上,刀柄相见,各凭本事争胜负,难道你还想跟我拉关系不成?我记得我们之间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面!”
秦东笑了笑道:“我们确实没有见过面,赫洛留斯爵士,我记得这拉兹洛格好像在名义上是属于东罗马帝国和我匈奴帝国共管的,而这些日耳曼蛮子占据这里,不服王化,不但不交税,而且还私设要塞关卡,阻止商旅自由通行,私自收取过关税,我奉命攻打他们,这与你们西帝国有何关系?你们西帝国是想多管闲事,还是执意要与我匈奴帝国再次开战?”
事前赫洛留斯早就得到了明确的命令,不能让匈奴人夺取拉兹洛格,这是从北方草原南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要塞,一旦被匈奴人占据,匈奴人便可以随时南下,这不论是对于西罗马帝国还是东罗马帝国都是非常危险的,因此他得到的命令是帮助日耳曼人守住拉兹洛格,绝对不能让拉兹洛格落在匈奴人手里,上面却并没有说如果拉兹洛格已经被匈奴人占领了要怎么做,现在这个情况到底要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他自己。
赫洛留斯很快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上面是没有告诉他如果匈奴人已经占据了拉兹洛格要怎么办,但意思已经很明确,拉兹洛格不能落在匈奴人手里,而上面没有说,是因为马其顿行省总督不想承担造成两国再起战端的责任,如果拉文纳方面事后要追究责任的话,他就只能独自一人承担私自与匈奴帝国开战的责任,想清楚了这一点之后,他不禁有一些悲凉,作为一个将军,他的命运竟然被那些政客玩弄于鼓掌之间,别人想用就用,想让他背黑锅就背黑锅。
不过赫洛留斯立即就收拾了自己的情绪,作为一个军人,在战场上要考虑的不是政治问题,而是要如何打赢的问题,对面的秦东明显是想用话把他逼走,但他怎么会轻易撤军?来都来了,一战都没有打就撤回去,岂不丢人现眼?
赫洛留斯大声道:“秦千夫长说得没错,原本你们之间的战争与我西帝国无关,但是我帝国马其顿行省总督接到了奥多亚塞首领的求救信,奥多亚塞首领世代都生活在这里,他和他的部族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主人受到了攻击,他完全有权向邻居求救,而我帝国秉承睦邻友好的宗旨,一直与奥多亚塞首领保持亲密的邻居关系,现在他有难,我帝国当然要派兵相救,秦千夫长,拉兹洛格原本是由奥多亚塞首领控制的,不如千夫长大人看在我的薄面上将这座城池还给他,我给你们双方打个圆场,你们和平解决,千夫长大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让奥多亚塞首领过来与千夫长大人谈判,一直谈到双方都满意为止,不知道秦千夫长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