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爸才多大岁数?就整日里想着那些事,还远着呢,在说嫂子也不是那样的人,你就别闹腾了。”罗海英也烦了,“我看大哥和大嫂还是早点回去吧,这样你也不用闹了。”
“你这死丫头,说啥呢。”郭英见女儿不高兴,也不敢再多说了。
罗海英躺回到炕上,一会儿就睡了。
郭英却睡不着了,只觉得骨头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闹心的想骂人,偏偏这事又不在理,骂也骂不出来,只能自己憋着这口气。
西屋里,张桂兰睡的香,跟本不知道婆婆被气成什么样。
另一边,白松接到罗海英的电话后,也不耽误,直接就坐车往这边赶,到镇子时正好是下午,找了个地方借住,才在镇里遛起圈来。
他是外镇的人,眼生也没有人认识,跟人打听事又让人察觉不出来,只觉得像在聊天一样,毕竟是侦察兵出身,还有一套自己的套路,只一上午的功夫就把事情给打听出来了,直接就往廖家屯赶,正好有顺道的马车,才少走了一大半的路。
天黑的时候,白松才到屯子。
罗家的地早就收完了,张桂兰又躲回自己娘家去了,罗继军也跟着去了,郭英不满在家里骂了一会儿,没有人理她,也骂不动了。
特别是在知道豆腐钱真的没有给之后,郭英的脸色更难看,这事被罗永志知道了,二话不说骂了郭英一顿,郭英这才老实。
白松一进村,就直奔罗家,在院门口遇到了罗海英,没进罗家的门,就被带到了张桂兰家。
罗继军和张桂兰跟父母坐在院子里聊天,见白松来了,马上将人领进屋里,看样子一脸的灰,就知道急着赶路还没有吃饭。
二话不说,张桂兰直接在厨房里揉了一块面,扯了一半盆的面片,里面打了两个荷包蛋,罗海英帮着打下手,白菜炝的汤,热气腾腾的端进了屋。
屋里张老五夫妻都在,白松也不可能说打听的事,等把张桂兰做的半盆面片都吃了,才借着要消化食,跟着罗继军出了屋。
两人站在院子里抽烟,张桂兰带关罗海英坐在厢房里,听不清外面的两人说了什么,直到外面的天大黑了,白松被安排到在正屋跟张家老两口一起睡,罗继军才回来。
“怎么样?都打听到了吧?”其实看到罗继军脸色不好,张桂兰就知道了。
特别是上一辈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不用确定了。
罗海英也看出兄长的脸色不好,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两只手紧紧的拧着衣角,咬着下唇,还没有听就已经受不了了。
罗继军坐下,才开口,“打听到了,那女的姓董,叫董春红,今年十八,跟海英同岁,没有父母,和一个哥哥相依为命,他哥也是临时工,跟成才一样看着变压器,平时兄妹两个就都住在公家安排的宿舍里,与成才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过没有别的事传出来。”
可就是这样,也已经让人接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年代?男女同住在一个宿舍里面,说啥事也没有,可那名声传出来也不好听啊。
一时之间,屋里陷入了沉默。
罗继军到底是有主见的,“这门亲事,我看就算了吧。不管成才与那个董春红有没有什么关系,可有这样的事,日后在你们夫妻之间也是个疙瘩。”
“哥,我想找成才问问。”罗海英不死心。
罗继军也不反对,“问问也好,看看他是怎么说,若他跟你说实话,证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情,反过来说,即使他跟你说实话了,也不代表他们之间什么事情没有,到底这事怎么决定还是看你。”
张桂兰一直没有开口,她知道结局,却不能说出来,况且这婚事上罗继军做为兄长都没有掺和,自己这个外人更没有资格管了。
该提醒的也提醒了,现在只能看罗海英自己的了,况且就是罗海英自己不同意,还有两边的家长呢,都过了礼日子都定了,要是退婚,对两家影响都不好,特别是这个时候在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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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都起泡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火,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