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上一任省里大人物的掌上明珠现在如此勤俭节约?”濮阳雪貌似感慨。
何醉也笑的洒脱:“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这些东西都是些身外之物嘛!何况我现在也没有你这样要好的男友啊,如若不然我肯定也随便挑上那么三五样耍耍派头!”
她倒是不介意把自己的伤疤揭开让濮阳雪看看。
如果濮阳雪真的聪明也该明白何醉的意思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故意把你拉来给我们选婚戒!”濮阳雪像是某种程度的妥协。
何醉只是审视着面前这个应该很聪明的女人:“我只是很讨厌你,其实你想想我们分手都五年多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大学生,你到底有什么好怕呢?论身份论地位,论模样论才学,你样样都比我强。”
濮阳雪这时候也在想,自己真的错了吗?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
他们只是曾经的恋人,自己也不是没恋爱过,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于是她挽住何醉的手:“你去上班吧,以后我不会为难你了!”
何醉如释重负:“谢谢!”
傅忻寒看到她要走的时候她也朝着傅忻寒淡淡一笑,点点头离去。
再无半点留恋!
俩人回去的时候傅忻寒问:“她说了什么你放她走?”
濮阳雪靠在他的肩膀,双手紧握着他的臂弯看着前方的路:“她说她那时还是个大学生,我想真的是我太敏感了,你们已经分手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开车。
但是只要你稍微留意,就会看到他眼底流露出的寒气那么逼人。
何醉这次没有急着打车回去,而是在附近的商场逛了逛,这段时间何阳小盆友的玩具全是何凡买的呢,她都好久没给儿子买东西,所以一溜烟就进了商场。
他也是无意间瞟了一眼旁边的商场,就看到那个消瘦的身影进去了,转而送下濮阳雪在濮阳家豪宅门前:“你回去吧,我还有工作不进去了。”
濮阳雪回头看他一眼,或许是因为何醉那些话,她突然凑上去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然后温柔道:“开车小心!”便回了家。
她给儿子买了个玩具熊,好吧,其实她也不确定儿子会不会喜欢这些小女生的东西,心里突然有个贪念,那小子若是不喜欢她就算占便宜买了个大抱枕好了!
然后又去童装那里给儿子买了两套套装,现在已经很热了,该穿清凉一些的衣服,想着还有给他买了副遮阳眼镜,想着阳阳戴上眼镜扮零零七的样子已经帅呆了。
“小姐您是送人的吗?”服务员看她挑衣服号码的时候问她。
她眨了眨眼:“不是,我自己儿子!”
她特别骄傲,看服务员看她那眼神就知道以为她没结婚之类的,不过怎么办,她就是已经有个宝贝儿子了呢。
“看您也就二十出头……”服务员笑的很委婉。
她也笑:“是吗?我二十五了!”她很自豪爹娘送给她这么好的一张皮,不过想起她那亲爱的娘来,她的心里还是有个大疙瘩。
为何父亲走的时候她都不去看一眼?
为何要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那您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大少奶奶吧?”服务员继续浮想联翩着,因为他们这是品牌专柜,价格都在几百块以上,而她的工资却只有一千多,还不如何醉刚刚买的两件衣服贵。
“不是!”何醉不再多说,又给儿子买了双鞋,不知不觉,她买东西的速度真的超快的,只要看中了就买。
尤其是给何阳买,对价格,她的能力范围内她是不会多看一眼。
儿子穿了帅气比什么都重要。
“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已经准备刷卡,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好奇的转头,就看到他冷着脸走过来。
然而那小服务员立即一双桃花眼都要跳出来:“这是您老公吗太太?您还说您不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真低调!”
……
晕死,她到底哪里低调了,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她给儿子花一千多买两套衣服怎么就成别人的阔太太了?
她老公……她一下子拧着眉,不理他,只对服务员说:“给我刷卡!”
服务员一边给她刷卡一边还说:“你们家宝贝一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
“你说什么?”
他有点转不过弯,他们家宝贝?
服务员抬头看着他继续犯花痴,然后指着何醉:“你太太刚刚……”
“小姐,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太太啊?”何醉这么多年后少有的这么犀利。
那服务员张着嘴一下子不敢再乱说话,何醉的眼神跟刀尖似地吓人。
他转眼看着何醉,然后看着收银台旁边放着的几个袋子:“这些都是你买的?”
她不说话,只奇怪,这男人刚刚不是跟未婚妻走了?怎么又只身回来?
然而服务员的话,她自然可以轻易对付。
她付完钱就往外走,根本就不理傅忻寒,就算是在商场附近,可是她这般把他不放在眼里,他怎么能不动怒:“何醉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儿子?”
她拿着衣服的手用力一甩把他甩开:“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给别人生过儿子,你当我跟你说着玩的?”
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她也不知道。
莫名的生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生气,一颗心都要气炸了。
“你嚷什么?”他突然对她大吼,然后拉着她就往不远处自己的车子走去。
“我不上你车!”他打开车门让她进去的时候她直接拒绝,刚刚濮阳雪坐过的地方,她不想再坐。
“就你事多,进去!”我管你愿不愿意,直接把她塞进去。
她还想走,他已经坐在驾驶座直接把她拽回来,然后把车门锁上,压着她对她厉声道:“再敢反抗试试?”
她果真没再反抗,咬着牙想吃了他,然后却只是转了头跟他保持距离。
冷冷的僵持。
“要去快寄公司?”他从镜子里看了看后座里的东西直接问她。
“去快寄公司做什么?”完全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他笑,不语。
她则负气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刚说完的话就自己忘记了,他能当真吗?
濮阳雪很快收到电话,说傅忻寒折回了他们去买首饰附近的商场,后来跟何醉一起出来。
当时她就坐在沙发里一点力气都没有。
想着当时何醉说话的样子,她差点就信以为真。
可是,终究是不能相信啊,他把她送回家就去找何醉了,何醉放下他了吗?如果放下了,他怎么会还放不下她?
他们一直都有纠缠,为什么现在要和她结婚了却还要跟何醉纠缠不清?
然后又给那人打过电话去:“帮我盯紧何醉。”
她想,她不能再只听片面之词。
那几天濮阳雪天天陪着傅忻寒的爷爷奶奶逛风景,每次跟何醉见面也还是会亲切的打个招呼,但是眼底的小情绪却还是被何醉看在眼里。
濮阳雪改变战术了,何醉看得见。
心里突然有点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那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走的贵宾房那里突然有扇门打开:“小醉,你爷爷突然咳嗽的厉害,你能帮忙找个医生吗?”
她一愣,跟着傅老太进了客房看着老爷子脸色不好立即给总经理打了个电话,她现在不认识什么著名的医生:“总经理,傅家老爷子在咱们这儿身体不舒服,马上找个好点的医生来给他看看行吗,越快越好!”
总经理当然立即招办,并且给傅忻寒打了电话,他知道爷爷有痨病却没有急着回去,有她在。
晚上八点,附近一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来亲自给老爷子做了检查,开了药后才离去。
老太太在旁边看着她照顾老爷子时候的细心无奈的叹息:“小醉啊,你跟寒寒怎么分手的?”
她没料到会突然有这样的问题,看着老太太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寒寒这么多年不带个女朋友回去给他爸妈看,你知道我们全家人都有多恨你吗?”
何醉的心咯噔一声,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砸住。
客房里静悄悄的让人难受,一片死寂。
爷爷在床上半躺着也叹息:“是啊,你这丫头啊,给他打击太大,那年他拼事业就跟疯了一样,好像连自己是个肉身都忘了。”
爷爷想起过年三十赶回去那个瘦了不知道多少圈没精打采的男子,他简直不敢承认那是他孙子。
他们分手第一年的大年三十他回家在饭桌上笑着跟老爷子说:“爷爷,对不起,您孙媳妇来不了了!”
爷爷奶奶的眼里都含着泪,而她,却只能说:“对不起,我当时……”
“你不要跟我们说对不起,要说你就去跟寒寒说,他这些年拼了命的打拼,到底是为了谁他不清楚我们心里却难过着呢,他现在就要结婚了,我们希望他以后能幸福。”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紧紧地,却不敢说话,仿佛只要稍微一动眼泪就会落出来。
“算是奶奶求你,既然你都离开了五年,既然你不打算再跟他复合,那就去跟他说清楚,让他死了心跟濮阳小姐结婚,我们都看得出那女孩是真的爱他,我们希望,你能走就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那话,有多狠?
她的心如刀绞,却只是默默地流下了眼泪,点点头,在长辈们的面前,了解了长辈们的心思后,她只是低低的说:“你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或者,他们就不该再见面。
五年很长吗?
那么一辈子很长吗?
她不是不该回国,而是不该再出现在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这辈子,最伤心的事情便是爱过他!
这场恋情结束了,却还爱着……
“希望你真的能做到,我希望看到我孙子跟濮阳小姐的婚礼!”虽然奶奶也很喜欢她,甚至其实心里很疼她,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她只希望自己的孙子别再被折磨的那么惨。
她点点头,站了起来:“那我出去了,你们要保重身体!”其实我很爱你们!爷爷奶奶!
有些话,或者一辈子都没机会说了,从跟傅忻寒恋爱的时候在他全家福的照片里见到这两位老人家,其实她就很爱。
她们何家辉煌过很多年,但是何家说实话,没什么人情味的。
她回到办公室,抽屉里还有盒烟,不自禁的就拿了出来,其实她后来没在抽过了,说是喜欢,自己也明白只不过借烟消愁,怕儿子闻到她身上有烟味会不高兴就没再抽了。
但是今晚,她突然又点了一根,然后拿了张信纸用手写了一封辞职信。
8185房间里有人,她抽完烟也下定了决心,拿起辞职信跟包包之类就出了办公室。
客房门前她还是挺直着后背做了个深呼吸,再有两个礼拜他的大婚,她该退出了。
于是勇敢地抬手去敲门,来开门的竟然是王彦斌:“是你?”
她也有点好奇,这大半夜的王彦斌怎么还在他房间:“我找傅总!”
表明来意。
王彦斌往里看了看:“那你进去吧,我先走一步!”
她便进去,里面的灯不是很亮,客厅里也空空如也,她还在想着难道他不再,正四处观望的时候听到卧室的门被打开,她条件反射的看过去,他披着一条浴巾从里面出来。
看到她傅忻寒也很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说话间已经往前走来,直奔沙发。
她站在旁边尴尬的有点待不住:“我……”
“彦斌呢?”他又问一句,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点燃。
“他刚刚走!”她回答。
他许久没再说话,过了会儿一直听不到她的声音才昂首看她:“下属跟我说你打电话让他找的医生给爷爷看病!”
她低着头:“正好我要下班碰上你奶奶从里面出来,只是举手之劳!”
他也没谢她的意思,又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然后冷笑一声:“要不要喝点东西?”
为什么这么大的总统套房里她还觉得喘不过气?
“不用,我马上就回去了!”她立即说,然后走上前去,把早就装好的信封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上班了!这是我的辞职信!”
房间里的气压太低,只剩下他们的说话声音,不远处偌大的玻幕里照应着的色彩斑斓仿佛也与他们无关。
星星点点的雨滴不慌不忙的打在干净的玻幕上,他低着眸看着茶几上的辞职信,用力的抽了一口烟后倾身拿过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信纸。
似是很久没见她那如男子般破纸而出的张狂字迹:“这次又是为什么?”
她笑:“这个原因你大概不会相信!”低着头自始至终没再抬起。
不想再看他,也不敢再看他。
只是独自悄悄的哽咽着。
他抬头:“哦?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会不相信?”
她垂着首看着自己因为紧张而纠缠在一起的双手:“我不是跟你说我在美国的时候给一个家庭代孕,那家的女主人去世了,那个老板那天正好看到我寄过去的衣服,然后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过去亲自照顾孩子!”
她的心里笑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撒谎的本事竟然这么高档,连个草稿都不需要打,竟然就说的这样滔滔不绝,好像真的就是这些话里说的那样。
他一口口的抽着烟不曾停下,也不看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斟酌着什么,隐忍着什么。
微微眯着的凤眸里更是冷鸷如利!
周遭都寂静的仿佛一场大的风暴就要来袭。
她只想尽快抽身,他一直不说话,她以为他是认同了,正自以为解放的突然抬眸对他笑着:“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点点头,连句再见都不能说!
再见,看上去就两个字,却可以穿破人的五脏六腑。那种一分就可能是一辈子的疼痛,没有那样体会的人不会懂。
他笑,把烟碾灭在指肚之间,有条不紊的从沙发里站起,寂静的房间里有了一点动静。
而她已经来不及回头,当心像是被一只怪兽给用力撕开的那一瞬间,她只想离去,即使再难的分离,其实,又是那么容易。
“是不是你父亲去世后,在这个城市就再也没有让你牵挂的人或者事?”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柔荑刚刚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响起。
字字都狠敲着她的心脏表层。
她的手竟然没有勇气去摁下门把手把门打开,就那样停在半空中……
只有在这时候,就只有他们俩的单独空间里,仿佛才敢真的有难过的情绪。
她的难过,她不想再让任何人看到,但是自从他见过她那次发疯之后,她就不怕把自己暴露在他面前了。
“何凡能留住你吗?”他突然说起何凡。
她才吃惊的转头:“跟何凡有什么关系?”她怕他把何凡牵扯进来,她欠何凡的已经还不起。
他笑,缓慢的转头,即使那性感的身材都暴露在外,他依然可以让人目不转睛的恐慌。
他不说话,转头往卧室门口走去。
她吓坏,放弃离去朝着里面跟进去:“你说清楚,为什么突然说何凡?……啊!”她就知道何凡跟之美的联姻跟他肯定有关系。
门却在她进去后被‘啪’一声,大力踹上,她的眼前突然一黑,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抵在冰冷的墙壁。
下一瞬间胸口白色衬衫上的扣子间被他的双手一个大力的撕裂,透明的扣子全数落下,她的美妙肌肤被他全部看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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