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暗箭伤人吗?”他轻声问着,柔和的语调与他的动作全然不搭,他抬起一只脚踩在信镖上头,微一使力,原本刀身只刺进一半的信镖,瞬间尽没入大汉的体内,在大汉尖嚎出声前,欧家的杀手迅速点住他的哑穴。
“是谁说要把这信镖射进我的体内的?这滋味舒服吧,嗯?”欧净琛的凶悍全部都表露无疑了,他本来就是一头文明的野兽,无论是谁欺负了他,他都会再欺负回来的!
“我不过是把阁下的镖物归原主罢了,阁下不同意吗?”以指凝气弹向他哑穴,让他又可开口说话。
“你……你好狠……好你个狗娘养的……呜!”犹死不知悔改的大汉再一次被消音,而脸上被划出好大一道血口。
画出那道血口的利器是信镖,不知何时信镖已被欧净琛以脚尖挑出,在滑过出言不逊的男子脸上后,再次落到欧净琛的手中。
“你……你……”大汉伯了,怕得不敢再乱逞英雄叫嚣,但那双眼仍是凶怒,恨不得把欧净琛干刀万剐。
“我知道你不服,但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欧净琛看完纸条上的内容,表情上并没有多少变化,他只是转身将手上的纸条又递给了站在他身后的若兰。他的眼光回到大汉身上,缓缓道:“你只是送信差,但残忍的去伤害他人并不是你和你的弟兄们所应该做的事情!或许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你也应该知道,叫你送信过来的人不是等闲之辈,而我与他相比,更是他所未能比肩的!”
大汉知道自己的嘴粗,他虽然已经对欧净琛有了惧怕的心理,害怕遭到他接二连三的打击。但这心里却始终是不服的,他的鼻腔一动,大大的“哼”了一声。以表示他强烈的不满情绪。“杀一个信差,很威风吗?有胆等我伤好了。来大战三百回合!”这些有名有号的人物,大多是浪得虚名而已!他早就不服了,更恨不得取而代之、一战成名。
欧净琛看准若兰已经读完了纸条,眼神瞥了她一眼之后,又回头摇着头对他说道:“我不杀你。”
“哼!你是怕了吧,怕我家大爷。”知道自己性命无虞,大汉又大声起来。他效忠的主人有钱有权。而且出身名门,哪里是他们这种北方的江湖莽夫所能媲美的。眼前的这位虽然将自己抬得很高,但他接受这个任务以来就在江湖上都未曾听到过他的半点新名字号。相比于上官家,一个小小的北方欧家。真是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的。
欧净琛知道这几个人皆是江湖上的新手,他们还没有经历过多少的历练,听到这个头领这么嚣张的话语之后他也只还是摇头,没有再做回应,只对他的属下说道:“送他回去吧。”
“哈哈哈……你也知道我上官家是惹不得的!”
若兰的瞳孔里满是诧异。是……上官家!难道说父亲依旧还是阴魂不散的缠绕着他们,可是这纸条里的内容很明显就不是父亲的口吻啊?这位大汉的主人会是谁?这纸条又是由谁写就的?
种种的谜团全都裹挟在这个刚刚才经历世事的贵族小姐心上,而让她最为难以接受的则是那纸条里面里的内容:上官家危在旦夕,朝廷的重兵已经到达!
日光越来越明朗,润白和旭笙他们终于直起了身子来。在药坊门口的每个人都知道,天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一旦失去了这样的一个卓越的地理位置,打小便不会武功的瑞白和他的一众手下若是再想像这般制住他们,那就好似登天一般的困难了,而若是他们三人要制住瑞白和他一干手下,那自是易如反掌的事。
果然瑞白随机便跟着说道:“只不过三位武功太高,倘若行到中途,忽然改变主意,不愿去见我母亲了,我便可无法交差,吃罪不起,因此斗胆向三位借三只右手。”
上官桀本就觉得这件事来的蹊跷,而且他从一开始就看不惯气质怪异的瑞白,此时更是毫不客气的直言问道:“借三只右手?滕瑞白,你可知道,即便你借去了我们这三人的右手,你依旧还是一个不会任何武功的残废,就连跟我们喊话都要自己带个话筒!”
瑞白被他这话一说,直接气塞的脸色涨红,他手里拿着扩音的大喇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放下,还是拿起?周围的属下被上官桀这么一说,全都侧目的看着他,只见他拿拿放放过了好一会之后才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复又拿着扩音喇叭继续朝下面喊话道:“我刚刚说的话正是这个意思!”
“是什么意思?你承认自己是个说话都要自带喇叭的残废了?”上官桀嘲讽人起来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
瑞白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的意思是,请三位各自砍下右臂,那我就放心得多了。”
润白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如此。玉娘是怕了我们三人的武功剑术,因此布下了这个圈套。只要我们砍下了自己右臂,使不了兵刃,她便高枕无忧了。”
瑞白道:“高枕无忧倒不见得。不过若是‘神盾’少了你身后的这两位强援的话,那便势孤力弱得多了。因为我们都没有想到,号称是无所不能的‘神盾’竟然也会有被我们皇家禁卫军伏击的那一天!哈哈哈……”
“是啊,使出这种下三滥手段才能制住敌人,这种事情的确像是你的作风!”上官桀的那张嘴当真是比刀子还厉害,看看他说的几句话,句句都能将滕瑞白刺出个洞来。
“你……你这个……”瑞白的脸色变幻的精彩,他与上官家几乎没有多少交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更是想不通为什么上官桀说话要这么的针对他?
其实他真的是多想了,上官桀从来不会去针对谁,他只不过是看不惯这种小人行径罢了。虽然他自己也曾做过很多这种类似于威胁之类的事情。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上官桀本来就是个恶霸级的人物。当然也不能容忍其他毛还没有长全的小东西在他太岁头上动土!
就在上官桀与滕瑞白言语交锋的档口,润白的思维正在急速的回旋,根据瑞白刚刚的那句无心之语。他已经可以断定这些人是朝廷的人,但他们到底是站在朝廷的哪一方?是谁给了他们权力。让他们竟然能动禁卫军?另外还有一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滕瑞白和玉娘两个人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而他们母子两个又怎会与朝堂之上的人有所牵连?
润白无意参与上官桀与他的这场言语纷争,可他心里又笼罩着这么多的谜团,只能像是赞同般的表示肯定道:“弟弟你说话倒坦率得很,的确留着我们几个人对你和玉娘来说都是个极大的威胁,我在想你此刻肯定是恨得我牙痒痒的吧,可是在你上面的主子又曾告诫过你:一定要留个活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