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晕散着淡淡的粉红色,映照着一室的旖旎风情。那纱缦飘渺着夏夜的微风,吹送进丝丝热情。
段逸尧摁着沐蝶灵的小脑袋,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柔柔地却是掷重地说着:“灵儿,留在我的身边。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无论你要的是什么,我总会有一天给你办到的。”
沐蝶灵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很想问他,她要他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就只有她一个,只*她,只爱她,别的女人都赶出去,可以吗?这样可以吗?但是,她终于是没有问出口。她连自己会不会真的一直留在他的身边都不知道呢,要是能回去的话,她也留下么?就算他回答她可以,她又能相信么?
自己的心意都不能明了,她这是发哪门子的疯狂?这古代的男子们原本就是三妻四妾,她在强求些什么?蹭了蹭小脑袋,她推开了段逸尧,有些闷闷地撬嘴说道:“要是我能回去,我才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
“你回去?你回哪里?未来么?”段逸尧一听,心里就格登一下,象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他一拳!他突然就扑过去,将小灵儿压在身下,腥红了一双眼睛霸王般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回去!知否?”
沐蝶灵双手一推,眸子睁得很大,大声地说道:“你管不着!我来时都管不着自己,你能管什么?”她穿越而来,这件事情那飘忽,她自己都管不着啊。
段逸尧一听,登时就有些懵!心下竟然象被雷劈一样,这才想起,据她所述,她确是莫明其妙地来到这里的。要是她又突然莫明其妙地回去了,那可怎么办?她不属于这个时空的!
心里剧烈地一痛!他抱着她火热地锁视着,眸光中的占有*突然之间象山洪爆发一样,哑声说了一句道:“我要管!什么都可以不管,但一定要管你!小灵儿,你是我的!哪里也不准走!我要你!”他说着,突然就理智有那么一刹那间的崩溃,俯下头噙着小灵儿的唇瓣猛地狂吻起来,好象她就要变成空气消失似的,非得吞了她不可。如果把她吞进他的肚子里了,那么她就哪里也去不了,注定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了。
“嗯嗯嗯!”沐蝶灵嘴巴被堵着,一阵天晕地转般的狂热袭来,她被卷入了大海惊涛骇浪之中一样,被他带着沉溺之后,如上云端入地狱。
虽然前面也有几次被段逸尧强wen了的,但每次他都只是浅尝辄止,并没象这次含着那么霸道的狂乱和不安,好象生生要将她吃了,吞了,生怕下一刻她就要在他的眼前消失,然后无影无踪似的。
一阵逍魂蚀骨的缠,绵,悱,恻之后,沐蝶灵在窒息之中被放开,娇喘兮兮之间,这才发现她的衣裳有些凌乱不堪,衣带被解开了,面前的领口倘开,*乍现。
她的脑袋终于回归了了些理智,突然心中警铃大作,低头,一手抓到自己前襟的衣领处,眼睛里净是惊慌失措地,娇吼道:“段逸尧!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再进一步,我就立即让你晕倒!”他的吻太过让她沉迷,他的味道太过令人迷恋,她要不是抵死地拿出仅剩的一点点理智慧来,她会彻彻底底地沦陷!
“灵儿!”段逸尧关键时刻,声音嘶哑着,眼睛腥红如魔,锁着她惊鹿般的双眼,再次哑然叫道,“灵儿!我想要你!你不想要尧哥哥么?”他的声音充满了渴望,殷切,期待,温柔,情浓,无限的*。
沐蝶灵被他叫得一阵心慌,意乱,情迷,她象溺在水中一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眼前的尧尧太有魔力,她的心在一阵迅猛的漩涡里就要沦陷,在他的狂热和专注之中,她几乎就没有了一丝的理智,天才的脑袋好象被一种热浪扑来,打晕眩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是,她害怕!真的害怕!那是来自心底的另一种惧怕!害怕自己就此被牢牢地锁在了某个无形的古老的金笼里,一个完全不属于她的陌生世界,再也回不到她所熟悉的未来。她突然就奋力地双掌一推,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某王爷那令她意乱情迷的姓感胸膛狠狠地推开。<g榻边去,指着段逸尧道:“别再过来!不然,我要你好看!”尧尧!别过来!求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再也没有力量推开你了!
段逸尧被自己刹那间的猛浪怔忡了一忽儿。他的自控力在小灵儿的面前真的是越来越薄弱了!他答应她不动她的,但却时时出现这种想扑倒她的状况,让她成了惊弓之鸟。
腥眸中的噬欲之火在她双眸的惶恐,不安,极度矛盾之中慢慢沉落,缓和……他甩了一下自己的发丝,对自己的失控也感到有些懊恼了!他这两天就不太想靠近小灵儿。还以为自己调适了心态,能在她的面前表现得很君子了。可是,离她太近时,他还是不能幸免地又犯了某种“冲动的错误”了。
他的定力是不是越来越差了?还是,某女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他所修练的寒冰功就忌惮的就是动欲。师父说过,在还没有修练到第九重时,切忌女色。他如今就只过了第八重。修练这寒冰功原本就需要童子之身。他却因为小灵子而数次想破身了。如果不是小灵子死命抵抗,他根本就不顾自己的寒冰功还没有通过第九重了。
小丫头是他的克星啊!二十一年来,他可是从未对女子动过情和欲的,却三番四次地差点在她身上破功了。
“过来!”命令霸道的口吻,段逸尧看着浑身象刺猥一样的小灵儿,哑声叫着。都大婚那么多天了,她还是这个样子,这让他再次想到她手臂上没有守宫纱,是不是被谁欺负过了?因此一想,他心中的怜惜之情柔情百转,心思复杂,又不禁有些责备自己太没有自制力了!
沐蝶灵瞧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眨着,长长的眼睫毛象蝶翼一样扇着。她在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无铸,妖娆恣意,尊贵无比,却偏偏能对她百般容忍的古典美男子。其实,她又哪能一点儿都不心动啊?该死的段逸尧根本就是女子的祸害啊!她,也不能幸免。更何况,他总是对她百般温柔体贴,为她连毒箭也能用身体挡着。
这样的一个美男子,世间难寻,极品尊贵,只要手指轻轻一勾,无数的女子都愿意飞蛾扑火吧?如果她不是跟他隔着千生千世;如果不是他们之间隔着一些无法超越的鸿沟;如果她不是还心心念念着有一天也许还会回到未来……她,也会是一只扑火的飞蛾么?
“过来!小灵儿,我不会怎么样的,别怕我!”段逸尧没法忍受她这么惊兔般的缩在榻前角落里,好象他真的随时会扑过去*她一番,将她拆骨吞食一样。他,还是喜欢她能调皮地,开开心心地,对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那样才是他想要的机灵可爱又活泼的小灵子。
沐蝶灵还是没动,低下头去,整理自己的衣裳。段逸尧猿臂一伸,将她捞了过来,把她置于自己的身前,给她整理着她的衣裳,还有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原本用一条绳子系着的,发上没有任何的饰物。此刻,那纱线绳子掉了,头发披散着,有些儿凌乱地披在她的背上,和胸前。
段逸尧左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右手将她散乱于小脸上的青丝都掖到后面去,动作轻柔,眼神更加柔情如水,嗓音如天籁般动情道:“别怕我,嗯?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宁愿被伤害的是我,也不会伤害你。小灵儿,这个,你要有一个认知,嗯?”
“谢谢!”她哪里不知道了?也记在心上了。抬眸,一双剪水秋瞳迷离如雾,沐蝶灵被段逸尧剑眉下长眸中潋滟着的柔情盅惑着,突然就……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摸摸他的俊脸。
却又,害怕他突然象刚才一样压倒她,对她乱来。所以,她的手僵在空中,有些进退两难。她一直就是进退两难之中的,不是么?尧尧象一块磁石一样,紧紧地吸引着她,未来却又在召唤着,也许你还能回去噢!也许噢!你不属于这里的,不是么?
段逸尧抓到她的小手,放到他的脸上,微笑小心地问道:“你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的?嗯?”他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这么的渴望得到一个人的一点点儿的喜欢也好,生怕,她会讨厌他。
沐蝶灵用一只手指轻轻地画过他的剑眉,绝色的小脸上,长长的眼睫毛眨啊眨,眸如星子般熠熠生辉,樱唇微启道:“嗯。尧尧,你很帅!我们做朋友好么?”她喜欢他,岂此是一点点?
段逸尧听了,面色一僵,一抹苦涩划过眼底,朋友么?在小灵儿的心目中,他才是朋友?但是,很快地,他脸上的僵硬就柔和了下来。细细一想,她没当他是敌人,没当他是强迫她上花桥的恶霸,那其实很难得了吧?
是他太急切了,是么?所以,他说道:“灵儿,你已经是我的小王妃。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我的小王妃。你想做朋友的话,你觉得有可能么?不过,你喜欢的话,随你,但就算是做朋友,你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这个,你能答应么?”
他想到小灵儿弄晕了那两个女子的事情,眼睛眯缝起来。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能糊说八道了!他们现在象朋友么?要是她只当他是朋友的话,为何又要弄晕他的表妹和李侧妃?自欺欺人的小丫头!好吧,他等!无论她玩什么,只要在他的身边,在他势力范围之内玩就行,他都能陪着她,由着她闹就是了。因为,她还小,就象她自己说的,她还没有成年,才十六岁。而他,也还年轻,只有二十一岁呢。一辈子那么长,无论小灵儿想以怎样的方式跟他相处,他都能接受。
“嗯,好,我答应。”反正她暂时又回不去,也不知道怎么回去,那么,留在他身边也不错。
沐蝶灵眼里闪过一丝惭愧,脱出他的视线,突然一改刚才的痴迷,又变得开开心心起来了。突然,她眼睛骨碌碌地一转,邪唇一笑,拿过一个靠枕,摆到chuang榻的中间,神气地说道:“这个枕头放在中间,以后以它为界,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你不能越界噢!”嘿嘿!她是喜欢他跟她睡在一起的,但不能做那种成年人的事情。那种事情,等她长大了,要是还回不到未来的话,再考虑考虑吧。
天雷滚滚而过,段逸尧瞧着那个被她摆在中间的枕头,满脸都是黑线,薄唇紧抿,眼神眯起。这是小孩子在扮家家酒么?他堂堂王爷,不是一个小孩子,一个枕头分成楚河汉界,不能越雷池一步,咳咳!十六岁就是十六岁,确实是还没有长大啊!好了,他承认,他是在跟一小小小的姑娘家玩家家酒好了。
他,不知多久没有这么孩子气过了?虽然他年仅二十一岁,但却早在十二岁那一年,被人偷袭点了穴道,在风雪之中度过了有生以来最为难忘的*之后,就再也天真不起来了。老成持重,冰寒冷冽,这几乎成了他坚不可摧的一副面具。
没想到他的这张面具竟然轻轻易易地,就被小灵子摘下来了。面对着小灵儿,他连久违的童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