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大人饶命呀!啊!”邢义期凄厉的惨叫。
“这种势利的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翟摩侯怒声道。
“啪! 啪!”
“十五!十六。”
两个行刑的士兵一边打着军杖,一边数着。
不到二十杖,邢义期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将他弄醒,继续打!”翟让怒哼道。
“哗!”
一盆冷水泼在了邢义期的头上。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是天寒地冻了,邢义期被冷水一激,冰冷刺骨,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司徒大人饶命!”邢义期虚弱的动动身子,感受到后背无尽的疼痛,求饶道。
“给我继续打!”翟让看着求饶的邢义期,一种扭曲的快感油然而生,只觉得浑身汗毛树立,全身舒爽。
你不是看不起我翟让么,现在我就打得你向我求饶。
士兵手中的权杖又一次举起。
邢义期心中哀叹,这一次他凶多吉少了,因为拒绝司徒大人得赌博,就招来这样的无妄之灾,邢义期憋屈至极。
“慢着!”一声大喝传来。
邢义期心中大喜,用力扭头看去,看到来人心中大喜。
“房兄救我!”邢义期大声呼救。
左长史房彦藻大步走来,他听说邢义期被翟让抓走,心中大急,急忙赶来。
房彦藻和邢义期乃是密友,邢义期昨日在府上就是宴请房彦藻。
“司徒大人息怒,邢大人之时一时的糊涂,并没有冒犯司徒大人的意思,还请司徒大人饶了邢大人吧!”房彦藻上前躬身行礼道。
翟让冷眼看向房彦藻,道:“邢义期乃是一个势利小人,你房彦藻同样也是势利小人一个,你攻破汝南之时恐怕得了不少的宝货,而你只给了魏公,本司徒可是没有见到你的一分一毫!你可知道魏公是我拥立的,天下事的变化,以后还说不准呢!”
“司徒大人息怒,下官明日必定献上重礼。”房彦藻冷汗刷的一下流下来了,他没有到之前无意中的一件事情,竟然被翟让记到现在。
“你当本司徒是什么人了,本司徒岂是抢夺别人财物之徒。”翟让冷哼道,翟让自认为他的钱财都是赌博赢来的,不算强枪。
因为李密为了严令军纪,下令禁止抢夺百姓财物,这让很多的瓦岗老人不满,之前他们就是这么做的,现在竟然不让了。
“可以就是呀!”房玄藻心中高呼,可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司徒大人大人英明!”房玄藻恭维道。
“既然房大人给你邢义期求情!那本司徒就免你十杖,只打七十杖就可以了。”翟让‘仁义’的说道。
“七十杖!”房玄藻看着士兵高高举起的军杖,和邢义期血肉模糊的后背,心底一阵的发虚,别说七十章,就是四十仗下来,邢义期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就在邢义期小命不保的情况下,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
“既然邢大人打扰了司徒大人的赌性,不如就让尹某和司徒大人堵上一局,好让司徒大人尽兴!”
一身白衣的尹先生缓缓而来,举止之间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
“尹先生!”房玄藻惊喜道。
“尹军师!”翟让眼神微缩。
尹先生是瓦岗最特殊的存在,地位几乎和李密、翟让并立,只不过尹先生淡泊名利,推脱李密封赏的高官,最后无奈之下,只担任了瓦岗军师职位。
如果瓦岗能够今天的地位,一成的功劳是翟让拥立李密,二成的功劳是将士的死战,三成的功劳是靠李密的领导,那么眼前的尹先生的功劳要占上四成。
几乎瓦岗崛起的每一个步骤,都是根据尹先生的策略而完成,瓦岗的发展壮大,尹先生功不可没。
就连李密也一直都在称呼他为尹先生,士兵们都称呼其尹军师,久而久之,他的真实姓名已经无人提起了。
“原来是军师大将光临,翟让未能远迎实在是罪过。”翟让笑容满面道。
“尹某听说,司徒大人最近很有雅兴,正好尹某今日赌性大发,特意前来凑个份子。”尹先生优雅道,赌博原本是是一件丑事,可是在尹先生口中一说,竟然有股高雅的气质。
“哦!翟某可不知道尹先生竟然也是同道中人。”翟让意外道,同时尹先生出现在司徒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代表这里的事情,已经被李密知道了,所以才让尹先生前来。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天下还有不赌之人。”尹先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