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皞点头应允,扶着柔若无骨的芙蕖荷讥诮的看了一眼洛离殇,得意道:“朕国务繁忙!就不在这儿与六弟闲话了!”
洛离殇听了眸色冉冉生着墨玉般光泽,嗓音暗哑了几分,但胜在和缓悠扬:“陛下请便!”
一句几乎玩笑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的心肝都好似被扯开了一个窟窿,呼呼的往里面灌着彻骨的冷风。
洛熙皞没讨到什么便宜,但只要想到这个如毒蟒缠绕在他周围的洛离殇如今已经是他的阶下囚,心中的所有不快与阴郁就统统可以不放在心上了,于是淡淡的讽刺道:“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嘴硬!”
“呵~呵呵~”洛离殇听了露齿而笑,却蕴含着无尽的肃杀。
洛熙皞不想在与他多做纠缠,睨了眼周围的人,拥着怀中温香软玉般的人儿,道:“回宫!”
临走前都没有再看一眼,牢房内的落离殇,他那幽深的眸中有太多高深莫测情绪,正来回在那片暗色中打转,然后眸中的深暗如云雾散开般闪烁着点点繁星的光亮。
顾三香,落后了几步,吩咐着守卫们将牢房的铁栏合上,自己再将铁门繁复的锁了起来,这才放心的踩着碎步跟了上去。
心情却是复杂到理都理不清,不由的回头望了眼那生冷紧闭的铁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有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只得苦恼狐疑的离开了。
幽暗的深牢内又恢复到了一片死寂,只有壁上的火把偶尔噼啪的摇晃着火光。
太尉府。
云素染醒来后,她闹也闹过,哭也哭过,可司徒勣就是不放她出去救狐狸。
经过这一番闹腾,身子越发不好了。
恹恹的靠在床头,脸色白的瘆人,空洞的望着雕窗外,就像一具抽空了灵魂的木偶,没有一点人气儿。
屋外,司徒勣由着仆人搀扶着从步辇上迈步下来。
脸色病中带着怒气。
那个去请他的婢女,步子不急不缓的跟在他身侧。
一进到内室,就见云素染毫无生气的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发呆。
重重的叹了口气,缓步驻足在床上前,瞟了眼床边捧着一碗清粥的婢女,又气又心疼:“你是想把外公一并气死是不是!为什么不肯进食?”
许久,云素染才翕动着毫无血色的双唇,木然道:“吃了爷就会回来吗?吃了您就会放我出去见爷吗?”这话像是在赌气却也有说不出的心酸。
司徒勣听了,眼中痛色一闪,“唉~你这个倔脾气!外公不都说了救那臭小子的事儿交给我,你怎么还这般死心眼儿呢!”
他又说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可是却演的很好,看不出半分虚情假意参合在里头,可是这心里纠结的生疼。
“那我就等爷回来了再吃!”依然固执的倔强着,却掩藏不住眉眼中的哀伤,而那双曾经灵动的眸子此时唯一可以看见的就是一片死寂,无波无澜。
“你这丫头!非要和我倔是不是!好~!你不吃!那就饿死得了!到时候等他回来了,我看你后悔都来不及!”
司徒勣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死心眼儿的,偏要和自己过不去。
前两日,这丫头刚被带他到府上时,明明大热的天可她浑身都冷的发青了,那模样着实吓了他一跳,赶忙差人去把刘一命请来,才知道,这孩子打娘胎里出来就身子骨弱,在经他家那臭小子那么一折腾,寒气侵入了五脏,若不是殇儿日日用真气为她驱寒,这孩子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可如今若是再让她这么闹下去,恐怕不用等寒症发作,她就得活活的把自己给饿死!
既然好声好气儿的劝不管用,那就只有威逼利诱了。
恼怒的刺激了云素染一番后,他就小心的瞧着她的反应。
果然,云素染那死气沉沉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轻缓无力:“把粥拿过来吧~。”
司徒勣一听,面上一喜,赶忙吩咐着:“快!快!把粥给小姐拿过去!”
婢女端着还有余温的清粥,靠坐在床边,舀了一勺熬得软糯的白粥,送到了云素染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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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明明已经入夏了!为什么?温度却只有17°c!冷~